神武帝眉头皱起，脸上的和煦消失不见，瞳孔中闪过一丝凶光：“朕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再敢拍一下，等朕回去就把你这岁月长河给喝干了。”

话音刚落，那水波像是忽然有了灵智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曹流在风中凌乱，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没听错吧？

把岁月长河给喝干了！

神武帝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多了几分傲然：“不过是横跨岁月的阻力，算不得什么。倒是你，成长的速度比朕还快，终会走到这一天的。”

他说完，忽然抬起指尖，朝着曹流的眉心点去，化作一抹黑白神光，直接没入体内。

正当曹流要发问，神武帝的声音响起。

“这是朕的第二枚坐照种子，‘两仪二圣’所化之阴阳二气。既然你有‘千手邪皇’，现在应该是在谋划‘混沌一炁’吧？”

曹流被道破心思，脸上表情未起波澜。

毕竟，这家伙连岁月长河都敢喝，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神武帝微微一笑：“混沌一炁乃创世之物，世间无有，除非让这世界再覆灭一次。而阴阳二气作为天地初开之物，以其逆转出的‘混沌一炁’并不完全，但足够支撑坐照种子了。”

曹流只听这话，就知道神武帝当年大概率是没能凝聚出“混沌一炁”的。

今日这般，完全是助他一臂之力。

他郑重拱手：“多谢了。”

神武帝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帮自己何足道谢。不过，朕还有一个小忙要你帮。”

“我尽量。”

“凝练第二枚种子时，不妨让秋秋陪着你，也给它得些好处。秋秋与朕一体，它变强了，朕也能得到助力。”

这根本算不上帮忙，曹流果断应下。

不过，他像是想到什么，又问：“我对第三枚坐照种子有些方向了，到时把大师父给带上可好。”

神武帝听到这话，立马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双方好像打着哑谜，却又真正心知肚明。

“好了，暂且就说到这吧。”

神武帝摇摇头：“朕也要回去了，不然一大堆人都以为朕死了。至于吕爱卿，朕会抹去他有关未来发展的记忆。”

“而他这一身的文道记忆，朕会予以保留，也算是给你填补一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