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伙计说道：“谁赖皮，谁他妈的不是人。”

“我完全同意。”赵定天又问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请个高手来鉴定。”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聚魂记有的是高手。”圆脸伙计说道，“我去请我们的首席鉴定师来。他会教你如何判断怨气的年份。”

“用你们的人来鉴定你们的材料，那当然是向着你。”赵定天说道，“应该去请其他店铺的人。”

“不行，不行！”圆脸伙计立刻摇摇手说道，“同行是冤家。别的店铺的鉴定师肯定会帮你说话的。”

赵定天说道：“照你这么说，附近的店铺没一个好人。”

圆脸伙计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要找个人品好的人。”

赵定天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店铺的鉴定师人品好。”

圆脸伙计说道：“对啊，我觉得没问题！”

赵定天正想反驳，突然一个身穿宽袖长袍的老人走了过来：“小郑，你在这里干嘛？和人瞎聊什么呢？是不是在偷懒？”

圆脸伙计似乎很怕此人，脸色都吓白了，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何、何掌柜，我没有偷懒。是这位客官怀疑怨气的年份有问题，我在向他解释。”

何掌柜看了看赵定天，又问圆脸伙计：“他说了什么？”

“他说这瓶怨气的年份只有三百多年。”圆脸伙计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我说这绝对不可能，这可是积累五百年的怨气啊。我们聚魂记怎么可能出错。”

“呵呵，小郑啊，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也许人家真的就是识货的主呢。”

“就他？”圆脸伙计指了指赵定天，一脸鄙视地说道，“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像识货之人。”

“哎呀，小郑，这次是你真的错了。”只见何掌柜走到那瓶号称积累了五百年的怨气面前，撕下贴在柜子上的标签，再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张标签，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