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那日一般,穿着浅紫色纱衣外袍,银冠束发,两根浅紫色纱带被风小幅度的吹动。
他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光打量着婲婲。
不得不说,它主人真的生得绝美!
“不过半月不见,竟如此狼狈?”
他尾音勾着笑意,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散漫,嗓音低沉又明朗,直直撩拨人心弦。
它心脏狂跳不止,既兴奋又激动。
婲婲扑棱着自己的爪子,想要主人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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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颂玄嘴角噙着笑,也便放开它。
婲婲吓得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结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它睁开狐眼,瞧了一眼。
自己被悬在半空,它试着往前游动一下。
嘿嘿,没掉下去。
这才朝着万俟颂玄怀里去。
它前爪子搭在他的肩上,毛茸茸的狐头蹭着他的脖颈,狐鼻间充斥着淡淡的茶香。
这是安心的味道。
万俟颂玄抚了抚它的狐毛,以为它是害怕了。
“被谁欺负了?”
声音柔柔的,让婲婲忍不住眼睛一酸。
婲婲伸出一只爪子像是小孩向家长告状一般,指着躺在石头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夫诸。
万俟颂玄顺势看去,半眯着眼眸,嘴角勾起坏笑。
“主人替你报仇。”
——
次日,夫诸眼皮动了一下,怎么感觉屁股热热的?脑袋晕晕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整个苍穹仙境旋转过来了,脑袋疼。
他感觉到自己脚上有点疼,低头一看被一根绳子捆着。
什么?!
感觉重心都跑到脑子这端了?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挂着了。
关键是他发现自己的脚竟然是有毛毛的,说明自己变回了原型!
他想大骂,奈何只能发出“吱吱吱!”
谁!究竟是哪个不想活了的人?!
他旋转一圈,便瞧见一身雪白的婲婲朝他跑过来。
夫诸:来得正好小家伙,快爬到树上替老朽咬断这绳子。
他使劲扭曲着身子。
婲婲跑到树下就停下坐着,歪着狐头无辜的看着他。
婲婲: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夫诸心更急,心想:站着干嘛?救老朽啊?
婲婲:我是坐着的。
夫诸使劲晃动,想要晃断这绳子。
什么材质的绳子竟然这么难断?
究竟是哪个活腻的人?可别被他捉住了,要是被他捉住了,他可就遭老罪了!
他恼怒之际不经意间瞥见一袭白衣闯入视线。
他定睛一看。
万俟颂玄缓缓向他走来,停到婲婲旁边站定,轻歪着头看着他。
“夫诸大人这是干嘛?又练倒立了?”
夫诸:老朽这下知道是谁了。
“吱吱吱。”夫诸朝他叫着。
万俟颂玄手一转,绑住夫诸脚的绳子一断,“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立刻化成人型。
“你……竟然敢这么对老朽!”夫诸揉了揉摔疼的地方。
他扬了扬眉:“夫诸大人,略施小惩,我家小狐狸受委屈了。”
嗯?他没听错吧?小家伙委屈?
“它委屈?”夫诸一脸惊讶的指着正在舔爪子的婲婲,迫不及待的大吼,“老朽呢?老朽在家又当爹又当妈的,脏了老朽帮它洗,尿床了帮它洗,拉臭臭了帮它收拾,这就算了,老朽不过就离开几日,你去看老朽被褥里全是它拉的尿和臭臭,都……干了。”
夫诸说到这里越是委屈。
万俟颂玄侧过身子,看了眼旁边的正在呸东西的婲婲。
方才它好奇咬了口昨晚夫诸带回来准备给它的石头饼。
比屎都难吃。
“有这事?”他轻声问。
婲婲动了动耳朵,也盯着他。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夫诸大人好歹也是神兽,替你干这么多事情,你反倒忘恩负义起来了?”
万俟颂玄没有再笑,面色正经起来,声音也没有温度,似指责。
婲婲也听进去了,认错一般低垂着脑袋耳朵。
万俟颂玄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它。
毫无感情,眸中冷若冰霜。
扶诸一愣,怎么修炼回来就……有点不一样?
他赶紧跑过去打圆场。
“算了算了,老朽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小家伙心思单纯,有点什么情绪也藏不住,知错了就行。”
万俟颂玄抿了抿唇,点点头转身离开。
夫诸蹲下用手抚了抚婲婲的毛发,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你主人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想望女成凤,心急罢了。”
夫诸心想:不过想来为何子潇闭关修炼不到一月就出关了?
九霄云梦他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