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主谋,你应该庆幸才对,否则你那些兵队可就有的受了。另外友情提示你,我不是你那些废物属下,别把你的权利代入到我身上。你四处分散的那些杂碎,干的荒唐事也不是一星半点,到时候惹火上身,还害得我也跟着沾了一身骚。”散兵嗤笑一声。
“风龙废墟那边的动静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看在你真大动干戈的份上,我真心建议你,别到处树敌,否则你只会死的特别快。除非你是生怕蒙德觉得愚人众在歌德待的太久了,想给我们换地方吗?”
“我自有我的打算,这一点就不劳你费心了。”罗莎琳无视散兵,转身看向西北方向,雪白的裙摆拖曳地面,慢慢拉长草身。远处的天空在她前去的方向里已是一片漆黑。
“不知所谓的女人。”散兵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暮色被撕裂的刹那,青铁般的云团在群山之巅炸开。阿贝多所在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车厢内四人同时向前栽去,车轴发出尖锐的吱嘎声。
“地震了?!”维兰的绢帕滑落膝间,纤白手指死死捂住嘴唇。厢内没有灯,外面苍白稀碎的光洒进来,她惊恐的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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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迪什老练地轻拍她的手背:"不过是些滚石在打招呼。"他深色的披风随着颠簸滑落,露出腰间镶嵌翡翠的燧发枪柄,"这季节的山总爱抖抖肩膀。”
“他惯会用这种话术哄姑娘!”特拉佩尔忠心的提醒姑娘,随后掀开布帘,山风裹挟着碎石噼啪落下来,还就和卡文迪什说的一样。他回头看了眼卡文迪什,他那只正顺势搂住少女肩膀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藏在皮手套里,左手的掌心正要滑向腰际。
“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尘暴而已,不是愚人众。”阿贝多就会读心术似的,瞬间就知道卡文迪什在担心什么。
青灰色的光线像刀刃般劈进车厢,连绵的山脉仿佛正在被溶解,墨绿色的岩层像融化的蜡油般向下流淌——那只是视觉效果而已,其实是浓的化不开的青色云彩往山下扑腾,显得山缺了一大角。
暴风的根系冲向天空。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结晶,是特瓦林身上才有的浓厚结晶块,阿贝多曾经在低语森林附近捡到过。
“这不是风魔龙的元素分解鳞吗?”特拉佩尔伸出手,像接住一片樱花那样接住了飘洒来的青色光芒,触手即化,就像雪花一样。青色的光辉碎片就像火山喷发后漫天飘下的火山灰,洋洋洒洒,好在他们还没有因为这些东西而呼吸困难。
阿贝多坐在特拉佩尔的内侧,和他一样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种异象是出于什么情况。
“会不会和之前那场暴雨的异象一样?”特拉佩尔让出一点位子给阿贝多看,谁知阿贝多已经从另一边下了车了,来到特拉佩尔这边了,他站在马车下面看着那些奇异的天观,记录石一样颜色的眼睛倒映出喷发的山体。
“这可不是普通的异象或者山体喷发。”阿贝多想把自己的怀表掏出来记录一下时间,顿时愣住,他的怀表不见了。
“现在是十点整。”特拉佩尔的声音在阿贝多身后响起,好在他还随身带着表。做实验和观察生物习性的人身上都会随身装着时间装置,特拉佩尔还保存着这个习惯。
“这和那个叫俞洲的小子有关系吧?”卡文迪什一脸了然的说:“那小子走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去风龙废墟的吗,着急忙慌的样子,还说是为了挖矿!瓦格纳居然还说‘对’!”
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密谋了什么。
“瓦格纳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特拉佩尔懒得怼他:“有时候真该怀疑你的评判标准。”
“我可不像你们,干什么都精密测量,还用秤砣子,好像生活除了数字就是数字。”
“如果你有自我意识过剩的觉得更浪漫的解法我希望你把他留在回城之后再说,不管是现在的情况还是之后的货物归属情况,都不太容你乐观的在这说风凉话。”特拉佩尔冷冷的说。
总归和俞洲脱不了干系。"卡文迪什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枪,之前他的枪甚至没有拔出来的契机,现在他不再因为一些小动作而被俞洲死亡凝视了,反而可以把枪像古董玩具一样拿出来掂量欣赏。
“如果他真有撕裂天空的本事。”阿贝多突然打断,猩红色的手套摸了一把凝结在马车外壁的结晶,“整个骑士团日后可就永无宁日了。”
不知为何阿贝多想到极其恐怖的场景,让他做了奇思大胆的假设,仿佛再来一个俞洲,蒙德的历史就变成废墟了,大概会和坎瑞亚一样,碎片骸骨遍布提瓦特,提到的人把它当做历史考察,须弥为此专门设立一个研究讨论组与专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