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做了凡人,她竟还是这般不耐酒水。
“啊——”
一把推开那该死的魔头,她下意识检查了身上的衣服——全变了样。
“魔帝!”她上去两拳将那装睡的人打醒,“你竟趁人之危!你这奸人……”
他被这家伙两拳打的眩晕,那女人嘴里还在骂着她平生学过的脏话。他揉揉脑袋,打断:“你昨晚吐得厉害,我才为你换的衣裳……”
“那,那你为什么不出去睡!”他定是趁机占了她的便宜。
“荒唐,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为什么要出去?”见那女人恼怒,他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那……”她咬咬唇,这便要起身收拾,“那我去朱砂殿住……”
他一把将那女人拦回床上,将下巴死死扣这她的肩上:“那怎么行,你得跟我在一起。”
“放开!”她心中困惑,原以为这家伙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没想到还敢这样来硬的,“魔帝,魔帝今日不上朝吗?”
“今日休沐,我可以整日陪着你。”那魔帝说着又搂得更紧,一副要将她捆在怀中的模样。
“我不用你陪,魔帝还是去陪你那帮妃子吧。”用力掰开他,却是失手之下,在他臂上留下一道抓痕,鲜血不断渗出,她浮出几分慌乱:“玄羿……”
“没关系。”他仍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既是阿灵赐予的抓痕,我定然会好好留着的。”
什么话。
“怎么,心疼了?”见她不答话,便又将脑袋往她身前凑了凑。
她伸手沾去几丝血污,那鲜血中出来混杂这魔头的混沌之力外,竟还有浑浊的黑色粒子。“这是什么?”
他轻叹一声,这才放开那女人,又为之整理长发:“不过是开启魔界的一些小代价。”
虚境中的污秽,能融入血液之中,而如此小的伤口都能看出来,这定然已经遍布他的全身——怎么看,都不是小代价。
“阿灵,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问道。
她眼珠一转,定是昨夜自己醉酒又在胡言乱语——他还说那桃花酿寡淡,这个骗子。“我昨日醉酒,所言皆是胡言乱语,魔帝可莫要当了真。”
“还有呢。”
“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话语夹枪带棒,望魔帝不要介怀。”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没有了。”
魔帝此时恰将辫子编好,见那女人仍是不回话,便也无可奈何。“午膳想吃什么?”
原是问午膳啊,吓了她一跳。“魔帝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