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少爷,不好了,老爷刚才吐血晕过去了。”
钱怀瑾嘱咐丫鬟们,“快将夫人扶进去,我去瞧瞧。”
丫鬟还没来得及应下,钱夫人一把抓住钱怀瑾的衣袖嚎哭起来:“渊儿,你不要走,呜呜呜,不要丢下我啊!~。”
钱怀瑾悲痛难忍,左右为难。
云孤对钱怀瑾说:“我去帮你瞧瞧。”
钱怀瑾看了她一眼,点了头,然后扶着钱夫人回后院了。
云孤跟着小厮去钱老爷的卧房。
一进屋,只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屋内丫鬟婆子们正手忙脚乱的清洗污渍。
钱老爷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双眼瞪的圆鼓,嘴巴紧闭,抿成一条薄线,鼻子里喘着粗气。
小主,
云孤一瞧便明白不大妙了,她翻过钱老爷的手腕,仔细的辨症他的脉象,果然...
钱怀瑾匆匆赶来,急切地问她:“如何?”
“是中风。年纪大了,突经大悲大怒,气血上涌,导致经脉闭塞,日后只能卧床修养了。”
他看着床榻上的父亲开口道:“家中遭此变故,怕是再也不会平静了,现如今事事都要我亲自去操办,实在无暇分身顾及你,还请先离开吧。”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钱怀瑾淡淡地说道:“多谢!只是这是家务事,不与外人相干。”
云孤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钱府,躲在钱府大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傻傻的等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钱府的大门才悄悄地开了。小厮、婆子们不停的进出,往马车上安放物件。
几个强壮的家丁抬着被遮掩好的棺椁往一辆马车安放,巨大的物件吸引了零星地几个过路人侧目,他们小声的嘀咕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厮挥手驱赶他们,越发的引起路人的好奇。
过了许久,钱怀瑾一身素服走了出来,他对齐叔交代着些什么,然后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地动了起来。
云孤悄悄的跟着车队走到了码头,看着家丁们又是一阵整发上船,直到船队走远,渐渐的消失成一个点,她明白终于要告别了。
未央宫
彩文手里紧紧地攒着一封书信,她急匆匆地跑入正殿,将书信交给皇后,“皇后娘娘,来消息了。”
皇后接过信,打开细看一番,然后嘴角含笑地将信件点燃扔进一旁的火盆,她感叹道:“好啊!这下看荣夫人还怎么嚣张。”
彩文猜测娘娘的事办成了,便笑着说:“恭喜娘娘,心想事成。”
崔皇后笑了笑。“呵呵,终于抓到她的把柄了。”
彩文担心地说:“可王宴是个不好对付的,他真的不会帮荣夫人吗?”
“呵呵,那两个证人的消息就是他放出来的,要不然咱们还且要废一番功夫呢!”
彩文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会帮我我们?”
“他不是帮我们,他是告诫荣夫人不要太嚣张。贤妃那个蠢货好歹也是他的胞妹,居然被荣夫人压制的全无还手之力,他也嫌荣夫人不好掌控吧。给南风带句话,让他好好看着这两个人。”
“是。”
夜晚的京城,也依旧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只是自己怎么像被隔绝一样,喜忧不相通。
不远出的酒楼里艳丽服饰的柔兰美女和几个柔兰大汗一起肆意饮酒欢笑,似乎不知世上忧愁为何物。
路边一家医馆门口,都是衣不蔽体的穷苦难民。
这时,云孤怀里的麒麟玉佩突然发烫起来,医馆里传出熟悉的戏谑声:“小师侄,近来可好。”云孤转头看去,一身大夫行装的清书师叔正坐在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