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啧啧赞叹:“这或许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濯盥观察着这个法阵,眸中闪过一丝欣赏:“设下这样阵法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若然不解:“何以见得?”
濯盥指着上方闪闪发光之处:“你们瞧,这发光之处,看似是全阵最脆弱的阵眼。”
又将手指徐徐落下,指向下方:“但其实这处才是。”
若然疑惑,蹲在那里看了许久,竟没发现丝毫端倪,扯了扯唇:“怪我资质愚拙,从未修习过布阵之术,竟看不出这处有何不同。”
濯盥唇瓣一扯:“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善于以假乱真,迷惑猎物。”
猎物?
若然啧啧:“你别告诉我,设下如此法阵之人,很喜欢打猎?”
濯盥眸色一闪,轻笑:“何止喜欢打猎,他或许更喜欢做一名运筹帷幄的帐中军师,将整个六界玩弄于股掌之间。”
帐中军师?
若然觉得这句十分熟悉,脑中猛然回想起一个邪魅性感的脸来,冷不丁冒了一身虚汗,道:“不会是魔界那个风流的魔君吧?”
濯盥轻笑不止:“还未可知。”
若然看着墨阙眸中闪过的欣赏与兴奋,万分不解,忍不住瘪了瘪嘴,摆手催促:“你若是会,便赶紧破了这法阵,我们还得在这险象环生的魔界,采摘渡幽花呢!”
花辞点头,靠近若然,低语:“其实我根本看不出这两处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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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闻言,俯身耳语:“我亦是!”
濯盥何等耳聪目明,唇瓣一勾,眸光宠溺,装作并未听见若然与花辞交头接耳。
他缓缓抬手,不疾不徐,风轻云淡之间,灵力涌动,直往一处攻击,不消片刻,法阵便被破开。
远处,魔宫。
情香弥漫,罗帐摇曳。
金娆俏脸上染着通红一片,美眸湿润,熟透的双颊上挂满泪渍,望着墨阙的眸子,灌满深情。
墨阙眸光冰冷,低吼:“金娆,本君以为你还算听话,才让你留在本君身边呆上这么许久。没成想你也竟是这般不知羞耻,竟敢对本君用此下三滥的手段!”
金娆吃痛,哭声连连,娇软红唇被一排贝齿咬破。
墨阙心神一动,脑海中却满是人界不落山头遇见的那抹倩影,绝美灵动,时而展露出旖旎如雾的甜笑,令他心痒难耐。
突然,他冰冷的眸光微微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唇瓣勾起一抹邪笑。
呵,有不乖的东西闯进来了。
也好,正巧近日弘桑清闲得很,让他去处理好了。
法阵一破,若然便瞧见了魔界熟悉的苍穹,欣喜不已,却不待片刻,笑容便凝固脸颊。
法阵周围来来往往一群魔兵巡逻,见此处有异动,纷纷围上前来,各个手中执着大刀阔斧,阴恻恻骇人。
若然望着面前越靠越近的魔兵,黑云一般,乌压压地压上前来,她朝面前阴恻恻发出寒光的大刀阔斧讪讪一笑,陡然拉住花辞:“快跑!”
濯盥挥袖,灵力涌动,全部应声倒地,此举却也惊动了远处放哨巡逻的魔兵。
这便魔兵刚倒,那边又乌压压赶来一大群的魔兵,诡异得令人喘不上气。
悠悠众兵,杀之不尽。
若然心底暗暗感慨:没想到这个风流鬼看起来不靠谱,但是治理起魔界,严谨有城府,手段非常啊!
若然拉着花辞,逃窜到了一边,啧啧道:“魔界果真难闯!若是能光明正大进来就好了,父神也真放心我!”
花辞悄声道:“事关渡幽花,魔君怎能让我们在明面上过去?可倒霉了我们,在别人的地界里,像个断脊鼠辈,抱头乱窜!”
断脊鼠辈?抱头乱窜?
若然嘴角抽搐,道:“我们三个,可万万不能走散。”
濯盥与花辞点头。
若然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见周围砂石之上,赫然建立着几座深色的宫殿,黛瓦飞檐,庄严肃穆。
若然蹙眉:“此处是何处?”
花辞摇了摇头:“不知道。”
突然最靠近的一座宫殿中,传来细碎的交谈。
殿内,弘桑端正跪在下处,朝座上一身金袍的男子恭敬道:“尊主放心,我寻得机会,已将毒下在了墨阙的身上,不出百年,他定会化作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