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闻言,“哈哈”笑出声来,嘴角那笑意冷冷绽放,好似冥界盛开最绚烂的冥花。
芸筠瞧着,心底油然而生一阵恐惧,似乎将身上的伤痛都掩盖殆尽。
凝酥狠狠瞪着芸筠,眸中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烧为灰烬:“退下!”
芸筠忍着心底的畏惧,垂首退下,并不言语。
落絮抬步上前,在若然的注视下,抬手施法,将信儿唤醒。
沉沉一声:“让你给这位姑娘换衣服,你怎的如此怠懒,竟然睡着了?”
信儿朦胧着眼神,后知后觉发现面前站着落絮,正沉声问话,气息压迫窒息。
信儿想要起身,怎奈瘫坐在床边久了,只稍稍一动,腿间的麻意骤然传来。
信儿“嘶”地一声皱起眉头,她用手压住腿,只得保持一个姿势,连忙解释:“王子恕罪,不是信儿怠懒,当时信儿正给那姑娘捻被角,结果被人从身后偷袭,这才晕了过去!”
闻言,凝酥与芸筠的神色一变。
方才将信儿打晕,完全是为了方便下手,谁知竟成了直接证据?
当时的信儿确定若然未醒,再者,信儿肯定那人是从身后攻击她的,无论如何,未醒的若然是断然不能从前头绕道到后面攻击信儿。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落絮还装模作样,沉着嗓子又问:“你可知是何人?”
若然挑眉,只静静坐在床上。
信儿皱着眉头寻找,意外瞥见一旁瘫倒在地、脸色苍白,还沾染无数血迹的凝酥与芸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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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是王子见她被打,特地给她报仇的吧?
远远瞧着,凝酥的眸光阴寒,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落絮好似没了耐心,沉声又道:“可别让本王子再问你第二遍!”
信儿闻声回神,身子一抖,也顾不得腿麻,伏在地上叩首:“奴婢不知......”
信儿吓得身子如同抖筛,怎料落絮却抬手,往她的腿中缓缓渡送灵力。
只一瞬,信儿的腿麻便消失不见了。
信儿受宠若惊:“多谢王子!”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我怎么能不信你、不帮你?”
一语落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凝酥和芸筠脸色变幻无常。
若然挑着眉头,缓缓转眸望向落絮。
落絮感受着若然的目光,心中甚是喜悦。
他看着信儿,轻笑出声:“行了,去将一旁碎掉的屏风收拾起来吧!”
信儿一愣,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渣子,惊讶:这是......王子口中的屏风?在她被天界公主打晕之前,还好好儿地立在那里呢,怎么她睡了一觉,竟换了这么一副惊人的模样?
越过落絮,信儿瞧见端坐在寝床之上的若然,见她生得姿容殊胜,气质非凡。
信儿心底暗暗惊艳。
余光再瞥向地上的凝酥和站立一旁明显忍痛的芸筠,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大概情况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唉,她就说这个天界公主来者不善嘛!万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还被打得半死不活?
快哉快哉!
信儿心中甚是痛快,连带着语气都上扬了几分:“是!”
随即,便起身去殿外喊了人过来,一同打扫散落的屏风渣子和一地的血迹。
顺便喊了一众人等,吩咐将凝酥和芸筠抬出寝殿。
动作利落迅速得恨不得别人瞧出她巴不得将凝酥送出去。
可恨凝酥疼得动弹不得,否则,定想将信儿碎尸万段。她看着信儿的眼神阴寒得淬了毒汁似的。
信儿却恍若不觉,还“十分贴心”地吩咐女族医去给凝酥瞧瞧伤情。
面面俱到,让进来帮忙的众人感觉怪异,却挑不出任何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