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不能理解:“可他为什么会对你动手,你又不曾为他办事,他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上。”
“更何况,此药不是令尊制成的吗?”
苏玉看着他回答:
“公子怕是忘了,工部尚书与首辅大人之间的关系。”
“若是此次工部尚书贪墨银两之事证据确凿,就算首辅大人手上有他的把柄,也无法完全保证不会把他供出来。”
“所以,趁着大都督还没审问出什么的时候,先将负责此事的人灭口,然后再把银两一事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了。”
宇文明恍然大悟,早知道朝堂各种利益来往繁琐密切,未入局时,总觉得自己对这些事游刃有余,可入局之后,才知想要窥探其中天机,实在是难。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竟然会如此利用他,让他将这药送到苏玉手上。。。
苏玉看见宇文明神色变得有些不甘和痛苦,知道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在父亲那里,不过是一颗可以被随意丢弃的棋子。
两人正说着,牢房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工部尚书钱武连连叫冤的声音。
“大都督,此事真的与我没关系啊!”
“我在工部任职二十余年,深知民生疾苦,怎么会做出贪墨流民救济银的事呢?”
“肯定是苏玉他们这些寒门出来的穷书生,没见过那么多钱,一下子没把持住自己,见钱眼开,把那些银子都拿走了!”
“大都督,您要明察啊!”
易安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只抱着手在前面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不一会儿,钱尚书就被监察司卫带到了刑房中,绑在刚刚苏玉被绑的铁架上。
手脚被束缚之后,他终于感到害怕了,连求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易安坐在椅子上,往身边的司卫脸上瞥了一眼,司卫立马领命,拿着刚刚打苏玉的皮鞭子上去就往钱尚书身上招呼。
与刚刚易安打苏玉不同,司卫打的皮鞭声音沉闷,每打一下,钱尚书身上就多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纵使隔着两层衣物,也能看到他的皮肉被打得翻了出来,白花花的,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