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血什么用都没有,为什么就跟畜生的血一样臭!”
他吼完这一句,嫌恶地抽回手,又用灵力将手上沾了的污渍振去。
南宫铎站在一旁,有些惊讶,“家主要这妖孽的血原来是有用的?”
他说罢,惊觉自己竟然多嘴,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出声。
未想到,南宫天玺回应了他的话:“否则我留着他有什么用,既然他能毁了灵器,我就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现在看来这妖孽也是无用,空有一身的晦气。”
句句都是听过的话,字字都是一样的字,地点是相同的水牢,人还是这些恶心的人。
可是这一切却和以往不一样。
南宫夙还在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灌入胸腔,滚起腥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为什么那么烫。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疑惑的、紧张的、关心的、温柔的、喜悦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逃出了嘉云城,是她带走了他,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等他想更多,南宫铎突然说道:
“要是这妖孽真有什么能为家主所用的地方,您迟早会发现的,不急于这一时。只是晚辈想,妖孽这种东西,怪异得很,前头他能毁了灵器,之后会不会这水牢也关不住他?”
南宫夙撑起所有力气看向南宫铎,嘶哑的喉咙发出一阵低吼。
他彻底想起来了,他永远不可能忘记这一天,因为…
南宫天玺听后,闪着精光的老眼一眯,突然哈哈大笑。
“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便给这妖孽上血印吧!”
家族血印,只刻印在最低贱的死士身上,一旦印成,生死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