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州点到即止，追姜妤去了。

林轻在没有温度的夜色中颤抖……

姜妤想起秦湛川说度假村有电瓶车，于是站在路边张望。

裴昱州追了上来，见她把自己的衬衫穿在了身上，小小的骨架被他的宽大包围着，林轻给他带来的不愉快瞬间消散。

姜妤站在路边，男人靠上去，站定。

她嫌弃他的触碰，往旁边跨了一步。

裴昱州也移了一步。

姜妤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裴昱州再次挨上她，并说了一句：“那边有狗。”

“大的。”他补充道。

姜妤双脚不动了，但蹙眉看向他：“你不要脸。”

裴昱州认真思索后，回应道：“如果非要在脸和老婆之间挑一个，我选你。”

姜妤差点被他一本正经胡说的模样逗笑。

不过这些天心情实在不好，她的笑还没浮现到脸上就没了。

她缩了缩身子。

裴昱州把她扶住：“怎么了？”

姜妤摇头：“胃疼，但就一瞬。”

裴昱州眸色沉了点。

“我在云市医院的体验报告，手机上怎么查不到？”

“你的病例没有进入档案系统。”

姜妤审视他，裴昱州不躲不闪迎上她的视线。

“不信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会和林轻发展到哪种地步？”

裴昱州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捞进怀里。

“这儿，”他把她的手摁在心口，“从来没有住过别人。”

裴昱州把衬衫给了她，自己身上就只有一件背心。

他心脏的温度传进她的手心，姜妤那颗放在寒风里差点凉透的心，又有了点温度。

只是，她不再贪心他的暖。

“可我累了，不想爱你了。”

姜妤要把手移开，裴昱州不让。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应该在你十八岁那天就把你藏起来。藏你一辈子，养你一辈子，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的世界，只有你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姜妤眸光澄亮。

裴昱州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被她惑乱了心智，差点说出真话。

“我答应你，这件事了结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

姜妤浅浅一笑，从他怀里退出来，声音没有温度：“难道我死，你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