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朝景帝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您虽令臣妾负责搜查一事,但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后续处置,是否还是交由皇后娘娘处理比较妥当?”
“你来做吧。”景帝心烦意乱地摆手,他依次指向琴酒、扶冰与徐婕妤身侧瑟瑟发抖的书茶,“这些人你都带走,随便你用什么方法,详细查明了再来回朕。”
“是。”
寝殿外,一轮圆月光辉愈发清冷。
秦桑从寿康宫匆匆赶回,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后,替主子申辩:“陛下,皇后娘娘虽与徐婕妤走得近,但从不曾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这些时日,皇后娘娘的转变您是看在眼里的,您与皇后娘娘相伴多年,千万要信任自己的枕边人啊。”
“朕也以为,皇后虽然娇纵任性了些,但本性并不坏,可此情此景,朕只觉得嘲讽。”
景帝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不愿再看皇后一眼。
他应当庆幸柳贤妃今日恰不在此,若加上她再闹起来,只怕要出更大的笑话。
“茉儿受的委屈,朕心里明白,但过去的事不宜再追究了。”他歉疚地拍拍卫茉肩膀,“堂堂皇后竟然私自拿嫔妃的东西,说出去丢的是皇室脸面。”
卫茉安静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娘娘,您是否失望?”
待回到望舒宫后,陈照夜屏退众人,亲自替卫茉热了一碗安神汤,送到床榻前。
卫茉温柔凝视着床榻靠里熟睡的淑宁,再替女儿掖好被角,摇头。
“有什么好失望的,再看不破,我便是无药可救了。”她笑道,“多亏你先让祁大人控制了琴酒宫外的家人,她才愿意倒戈我们,把事情全盘告知,好让我们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