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掌柜，脚上的血经过这么一会儿，都已经凝结，但是面色苍白了许多，看到安轩进来，脸上又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

“掌柜的，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些瓷器是怎么来的？你们都在为谁卖命，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剩下那些人，我不信都是硬骨头。

另外，我已经给墨国那边修书，说在这边发现了做人血瓷器生意的人，你们都招了，接下来，你肯定活不了，除非……我保你。”

那掌柜一听，估计也是怕再吃几刀，不用人催就说出了自己的事情，他们都是墨国四王爷墨离手底下的人，一直在这边帮他打理瓷器生意。

那瓷器确实都是墨国生产，然后运到黎国，再通过各种渠道流回墨国去，成本只有几十两，一方面是人血沁润，另一方面是中间这么一倒腾，别人也不知道产地，就有了信息差，反倒是可以抬高价格。

他本来以为安轩是知道了原价，觉得他卖得太暴利了才会把他抓来审问。

现在才搞清楚，原来是因为制作工艺的问题，他也是几个月前听说原来的窑场被废，但是很快又起了新的窑场。

王猛山本是墨离手下私军里的一员，后来得到重用就去管理窑场。

至于其他的事情，这个掌柜的就知道的不多了。

“公子大人，求求你，别杀我，你杀了我，还会有人在这边重起炉灶，这个事情都是墨离王爷和黎国的买卖，重点不在我身上，再说，我的家人都在王爷手上控制着，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的！”掌柜说完，就跪地开始磕起了头。

安轩止住他，可以看出他没有说谎，“再问你一事，四王爷为何要做这个生意，他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不至于贪财到这个份上吧？”

“公子大人，王爷他确实爱财如命，这个生意真的是暴利，你想几十两的东西，最后可以卖上万两，有时候还会卖到几十万两一个，在墨国也是供不应求。

至于王爷为什么这么爱财，我不知道，先皇已经不在了，他为啥有这习惯，可能还是他父母清楚一些……”

“滚滚！”安轩一脚又踢他脸上。

出了屋子，老掌柜还在那里哭，不知道是身体疼还是心疼。

接着又将抓来的人一一问过，最后的答案都是一致的，而且一个比一个没有骨气，怕也是山高皇帝远，如果是在墨国境内，大概不会这么容易就问出来。

等问完，都已经到了深夜，李纯孝和沐若仙都早早谁去，沐若仙看安轩也是受了伤，有迪丽热依照顾，不太像会做出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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