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伤你者,必死,除非,我先死!”上官哈妮说得语气坚决。
纵使这些恶贯满盈,荒淫无度的贼匪,估计自己死到临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杀神,一袭青衣,一柄玉剑,万道剑光,将整个寨子照得血亮。
不论如何躲,如何藏,只是一剑就穿地透心凉,不偏不倚,那一夜的山寨,鬼哭狼嚎,惨叫声连绵不绝,唯独没有一声求饶,倒不是贼匪坚韧,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去求饶。
这画面安轩是没有见到,不然也会为之震惊,尤其是最后那叠如小山的尸体,在火光里噼里啪啦地作响。
现在的寨子里,没有一丝活气,只有寂静,和两个人的飘飘气息。
这时候的安轩仿佛就是这个寨子的主人一般,闲逛了起来,上官哈妮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嘴里还在继续练着说唱。
来到一间最大的屋子,看模样是王猛山的房间,正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张虎皮,墙上挂着一个大幅的钟馗像,可能是他坏事做多了,心中有鬼。
屋子里倒也收拾得还算是整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凌乱,令安轩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随手拿起几本来敲了敲,不是言情小画本,就是《论瓷器是怎么炼成的》。
看不出这个五大三粗的贼匪头子,心底里还是那么柔软,也难怪最后会对安轩有那般情愫,可能心里一直幻想着自己就是言情小本里的偏偏少男,唯独这女主有些怪异,却硬是要按在安轩这么个男子身上。
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清香,仿佛让人觉得这个王猛山似乎有颗少女心。
翻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柜子里找到几本账册,上面标明了几个收瓷器的商户,安轩简单看了一下,自己听都没听说过,主要是刚下山,对于俗世的窥探连冰山一角都谈不上。
心想这些账册暂时先留着,或许某天就能碰到这上面的商户,看看是否和他在这里做得恶事有关。
再就是有几个大箱子,里面倒是有不少金银珠宝,可是带也无法带在身上。
看着这些值钱的玩意,再想想自己那日住个小客栈一晚就要十几两,顿时觉得身上这几百两银票简直就是毛毛雨,随便洒洒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