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巧云听到这话从两个儿子嘴里说出来,愤恨又心寒。
她任劳任怨的照顾他们,供他们读书,一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的穿。
反观是他们,过得人模人样的,还总说她没苦硬吃。
想当年,大儿子上高中时要学艺术,她二话没说的支持了,大把大把的钱砸进去,请最好的老师,上最贵的画室,
所幸他很争气,考进了最烧钱的艺术院校。
她以为熬到头了,没想到上大学的花销更大,每个月好几千的生活费她也是说给就给。
比起大儿子,二儿子倒是省心很多,没有上艺术学院,但成绩实在太差,只能上普通的民办三本院校,高额的学费也又是一大笔开销。
她省吃俭用的供他们上大学,不求别的,只希望孩子能过得幸福,不会被家庭绊住脚跟,到头来一事无成。
再后来,他们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又得掏空积蓄,给他们买婚房办婚礼。
等他们各自又有了孩子,她就成了免费的保姆,轮番的给他们带孩子。
忙忙碌碌大半生,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但看到孩子都健康长大,成家立业,倒也感觉到甜。
现在,这层漂亮外衣被无情撕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和自我感动,到头来落了个无理取闹。
可笑。
可悲。
贺巧云稳了稳呼吸,冷声质问两个儿子:“所以,你们都知道王静槐的存在,知道你们的父亲背着我出轨找小三,对不对?!”
许飞驰和许修诚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妈,你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大家伙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