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淑贵妃落到他的手里,怎能不趁机报仇雪恨?
银针扎得淑贵妃痛不欲生,汤药苦得淑贵妃生无可恋。
但她必须熬过去。
她的儿子傅江壑,只是被贬为了庶民,只要他们熊家没倒台,就一定有翻身的机会!
等她儿子重新夺回皇位,她定要叫这些人生不如死!
只是,这苦,一旦吃了,就有吃不尽的苦。
淑贵妃寒天腊月里被迫去浆洗衣物,双手长满冻疮还被故意延医误药,不过短短时日,整个人就老了十几岁。
若与皇帝站一起,妥妥成了皇帝老姐姐。
这还不算什么,该休息时总有厉鬼来找她索命,夜夜的恐吓叫淑贵妃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很快精神也失常。
先皇后就这么水灵灵地来找她索命了。
淑贵妃当场被吓晕过去,又被冷宫那些疯妇用冰水活生生泼醒,她全身很快结冰,险些没有冻死。
宫人们拿人参吊着她性命,留着一口气。
新任太医令也亲自过来施针,淑贵妃的神志难得恢复了清醒。
影影绰绰的,见门外进来一道伟岸高大的黑影。
是谁来了?
淑贵妃眼里泛起泪光,抬手颤抖着唤道:“皇儿,是你吗?”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错了。
来的根本就不是她儿子傅江壑,而是太子。
太子身穿朱红色五爪蟒袍,神色冷峻地迈进屋。
自有那懂眼色的宫人们各种献殷勤。
端来椅子,擦净上头的灰尘,打开了屋里的窗户,投进来明晃晃的太阳光线,让屋里常年不见光的黑暗无所遁形。
太子坐下来。
宫人们已经押着淑贵妃跪在了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又按住她两肩,不让她对太子不敬。
淑贵妃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太子面无表情,更显出冷冽威严。
“孤来,是想要告诉贵妃一件事情。”
淑贵妃盯着太子。
他的眉眼,像极了先皇后!
她恨不能将之生啖了!
太子开门见山,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傅江壑被贬为庶民,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天,不幸,遇到了从南方逃难而来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