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自嘲的笑了笑。
“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黎簇又问。
“三言两语是说不完的。”吴邪道:“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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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扒着他的座椅,脑袋往前伸,“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为什么?因为后面的那群人,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吴邪打断了,“好了,坐回去,你的话太密了。”
黎簇撇撇嘴,‘切’了一声,坐回椅子上,视线不经意扫过还在睡觉的鹤云程,心里突然就有点羡慕。
心大,有时候还挺不错的。
车辆行驶着。
天际火红的夕阳,从狭小的一小块车窗上方,渐渐下移到中间位置。
这是沙漠快要进入夜晚的讯号。
也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一直窝在角落的马日拉猛然睁开眼睛,皱着鼻子嗅了嗅,连忙喊道:
“停车!停车!”
王盟踩下油门。
头车停下,后面一连串的车辆都跟着停下。
后车一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寸头男人探出脑袋。
“搞什么几把,不知道打个招呼,老子差点一脚油门冲过去,想要找死就直说!”
已经下车的马日拉没有理会他,俯身用鼻子使劲嗅着空气里面的湿度,又蹲下身抓了一把黄沙放在鼻尖。
“是这里!就是这里!”他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这里有海子,停下来扎营!今天晚上有着落了!”
后排车的人接二连三的下车,听见他的话,神色都是一喜。
经常进出沙漠的人都知道,在沙漠里面最高贵的可就是水资源。
海子很难找的,只要找到了,那活命的机会就来了。
一堆人四周搜寻,终于在西南方向找到马日拉口中的海子。
那是一片被绿色植被围绕的海子,大家伙商量着将营地扎在海子附近。
黎簇看着手里的帐篷,有些为难。
看了一眼驼着背站在自己身边的鹤云程,试探性的问道:
“你会搭帐篷吗?”
鹤云程背着装备包,在这种烈日下,他的皮肤白到发光,一副要被压垮的虚弱模样。
“搭帐篷?”他喘着粗气,艰难摇摇头,“我没有尝试过,但要是有说明书的话,我们可以照着说明书来安装。”
说明书?
有屁的说明书啊?
黎簇简直无语。
见他苍白着一张脸,嘴皮子都在哆嗦,觉得靠这小白脸没什么用,还不如自己研究研究呢。
他摆摆手,示意鹤云程站远一点,“行了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你一边待着去吧,将背包放下,等会我弄好了叫你。”
别看黎簇叛逆,但他脑筋好使。
他心里清楚,现在这个队伍里面,只有面前这个好学生跟他才是一伙儿的。
就算他真的要反抗吴邪,也得拉着这家伙儿,人多力量大。
多一份口供,他们俩努努力,迟早能将吴邪那个王八蛋送进去。
“不……不用了,我还是背着吧。”鹤云程低着头。
“我就在边上,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让我帮忙,我脑子好使。”
黎簇简直不知道该应对这种好学生,只能敷衍的点点头,让他一边玩儿去。
吴邪正坐在海子边上,他的帐篷是王盟在帮忙弄。
他随便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胡乱搓了几下,便从裤兜里面摸出一根烟点上。
但刚刚点燃,便被走过来的鹤云程掐灭了。
烟灰弄脏了食指和中指,鹤云程不在意的往吴邪的衣服上抹了两把。
吴邪一脸无语,见他过来,还是将烟放下,连带着打火机都放在裤兜里面。
“你想要我回去挨骂吗?”鹤云程小声的说道:“别忘记之前的检查结果。”
去年吴邪晕倒过一次,大量的吐血,所有人都以为是费洛蒙吸收过多的原因。
但刘丧却听出他的心跳声有所不同,刘丧的耳朵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尽管吴邪再不情愿,但还是被王胖子拖进了医院检查。
肺部纤维化前期,不算太严重,做了一个小手术。
加上药材温养,基本算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计划还没有结束,费洛蒙还需要继续,吴邪不能停下。
但烟这个东西能戒,还是可以戒的。
“我必须得找个放松途径。”吴邪淡淡的说道,视线瞟向正在搭帐篷的黎簇。
鹤云程将背包放下,坐在他的身边,捡起一块石头往海子里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