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程磨了磨后槽牙,垂着眼眸盯着面前气鼓鼓的小姑娘。
实在没有忍住,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个脑壳蹦。
“哎呦!你干嘛!”侍童惊呼一声,“我要回去告诉我娘,你这个老不死的欺负我!呸!什么狗屁表舅!”
侍童的边上发出一声笑声,她转头看去。
却发现是被她绑住的那个女人醒了,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
她一怒,“笑个屁啊!你这个死抽烟的弱鸡,一根破烟差点将你姑奶奶我给呛死!”
梁烟烟的红烟对她的小鬼是专门的克制。
小鬼和她心意相通,一根红烟插在眉心,给她整够呛!
梁烟烟对于她的骂声毫不在意,朝鹤云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
鹤云程看了她一眼,拿起被侍童扔在角落的鸳鸯钺走过去将绳子割断,又走到侍童的身边,将她提溜起来。
“你要干嘛!”侍童凶巴巴的盯着他。
鹤云程只有一个问题,“你那小鬼死了,解雨臣那边是不是就不能接受记忆了?”
侍童别开视线,冷哼一声,没回答。
但鹤云程已经从她的态度里面得到了答案,手下一松,侍童重新跌回到椅子上。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朝门外走去,完全没有要管自己的意思,侍童瞪大眼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喂!你们俩什么意思!用完就丢啊!”
她不甘心的大喊:“十七号,我们俩好歹算个亲戚,你不带我回去啊!万一那个解雨臣出现什么问题,我好帮忙啊!”
鹤云程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都说了是表的,我穷的很,养不起一个大姑娘!”
“十七号!”
“拜拜!”
侍童气急败坏,“你这个老不死的混蛋!”
…………
德国的夏天是下不完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伞面上,街道上的行人不多,都是两三成群。
而解雨臣一个人走在前往教堂的路上。
他准备去找屠癫,他答应给梁烟烟的酬金。
屠癫这个人,解雨臣时常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硬要说的话,他就只能想起他与生俱来的恶趣味。
玩不完的恶作剧,和不算太出众但有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