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思枫,你怎么哭了?”方华楚原是带着喜意拥抱人的,却没料到段思枫哭了出来。
须臾,两位夫人坐在堂上,互相安抚着。
邬文君陪着坐在下座,揪着衣角,眼睛一直四下瞟着。
宣陵竹,在哪呢?她心念着,好奇、期待、忐忑几副心绪交杂着,让她陷入短暂的遐想中。
倘若等下宣陵竹出现,她们是会如初见时的那般自然,谈笑风生。还是如久别重逢般,静静望着。
“没事了思枫,回到彩云一切都会好的。”方华楚用着帕子,前后抹着段思枫的泪珠。
段思枫点了点头,微微笑着。
“嗯,回到彩云一切都会好的。”她回话,同着默念。
泪水尽了些后,方华楚因着话题道:“话说,这青天白日的,你何故关着门啊。”
“这不是时隔好几年才回彩云,屋外风尘大。我生了不少病,鼻子闻不得,只能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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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方华楚的容色动了动。
“欸......思枫啊,这些年苦了你了。若你一直在彩云就好了,我们姐妹叙话,互相帮衬,绝无这样的劳累伤身。”
段思枫闻言,遥遥的将目光投远了。
“是啊,若是我还在彩云就好了。要是王爷,如当初骗我的一样,是个平常人家的少爷就好了......”
段思枫越说越伤神,对于这次回城,她多是不愿的。若非王爷极力恳求,她怕是还在京城呢。
门外洗刷的水声唰唰而过,仆从们的洒扫更进一步,与树叶晃动,倒成了琴音合奏的衬托。
“哎,说起来,世子呢?”话语之际,方华楚看见了紧张的邬文君,提了一嘴到。
顷刻,闻见母亲谈到宣陵竹,邬文君受惊的抖了一抖。宣陵竹一刻不出现,她就一刻紧张的不行,提起这个名字就受吓几分。
“哦,他呀。跑出去了,不知作何事呢。”
“跑出去了?世子可还认得彩云的建造和人,这般跑出去,你就不担心?”方华楚打趣着,趁机转移到欢快的话题。
段思枫回以微笑,道:“不担心,他也十四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何况,在京城时他不能常常出去。这般回到彩云,得让他多玩玩才行。”
夫人们谈笑着,独留邬文君一人忐忑期待。
话语偏峰间,段思枫的目光忽而落在了邬文君身上。
宣陵竹和邬文君都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脸上藏不住事,一看便知。
她意识到了什么,激灵道:“哎呀!文君是不是来找陵竹的呀。”
眼见谈到自己,邬文君又抖了抖,羞涩的说着:“王,王妃......不是的。”
段思枫知她心思,继续说着:“那该快些把陵竹叫来才是啊。来人,去街上把世子寻回来,就说有个小友要见他。”
“王、王妃!您不必这样,文,文君只是......”红彤彤的心绪上了耳,紧张的邬文君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段思枫笑着,和蔼地打断她道,“文君,你且坐着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理当见见,不碍事的。”
话落,邬文君只得继续揣着期待,安稳的坐下。
“是,王妃。”她回复着。邬家与王妃,总归是隔着身份地位的。
方华楚见女儿这般,反而笑得浓烈,意味深明。
稍后,夫人们又谈起家常里短,吃着美味的糕点好茶。
邬文君则没心思吃糕,她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门外的廊上,设想着宣陵竹就在下一刻出现。
然则,不知过了多久,宣陵竹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