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折腾了大半夜的韩光耀还在呼呼大睡,就被负责管理歌舞团日常事务的柳永叫醒了过来。
“大人,岸上来了个官差,带着几个穿着怪异的人,让我们画舫的人都下船。”
韩光耀揉着眼睛,脑子还有点不灵醒,嘟嘟囔囔的说道:“大清早的下船干什么,你没把我昨天在府衙办的文书给他们看吗?”
“给看了呀,但人家说是两码子事,说是外来之人初到江宁都要进行为期三天的集学。”
“集学?特么的咱们来是歌舞表演,又不是进厂打螺丝,集学个毛呀!”
所谓集学就是后世的集中培训,韩光耀也不知道官府这是唱的哪出,不过他现在对外的身份是樊楼歌舞团的带队,无奈只能起床出去应付。
甲板上除了韩光耀,画舫上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乌泱泱挤了一片,就连独孤求败也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一颗白菜在那凭空比划着。
岸边果然有一个官差带着几个人等着,那几个人带着大檐的船型帽子,身着一身白袍,脑后还挂着两根红色的飘带,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百姓。
韩光耀不知对方底细,拱了拱手道:“我们是东京来的歌舞团,昨日已在府衙备案,不知官爷清早前来有何指教?”
那官差倒也客气,微笑着说道:“按照府衙规定,凡是初来江宁的外地客商均需去神教分舵领悟三日教义,本官是特来带你们去集学的。”
“神教?”
韩光耀想起昨夜知府全家祈祷参拜的情景,心中似有明悟,温声说道:“韩某初来贵地,之前也并未信教,不知大人所说是哪个神教的教义。”
官差脸色一正,双手冲着西方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印,沉声说道:“日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