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仇三人一路进城,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清晰,最后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三人不知不觉背对而立,围成了一个三角形,防备地打量着四周。几乎是同时,旁边的客栈二楼,一道人影破窗而出,那人于空中调整身形准备落地,正好与阮北仇四目相对,不由瞪大了双眼:“爹!?”
电光火石之间,阮青竹袖中白绸飞出,缠住了阮北仇的腰,腰身用力,要将他拉起。阮北仇全不设防,任由阮青竹将自己拉至空中,短暂交错时,父子两人相对无言,只是眼中都有热意涌起。
阮青竹任由自己下落,目送阮北仇往窗口飞去,然而他本就是被打飞到外面,势头已老,眼看阮北仇就要落下,李莲花从窗口飞出,伸手拉住阮北仇,四两拨千斤地将人带入屋内。
见状,阮青竹收回了白绸,对上了李莲花的视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后就代替了阮北仇的位置,与施旷和牧辰背向而立,一同面对周围逐渐向他们逼近的百姓。
“小子,楼上什么情况?”
阮青竹无奈一撇嘴,原来饮下李莲花的血后,除了凌谷,其余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人注意到笛飞声的若有所思。
不想再在屋里呆着,阮青竹急于快点变强,能一剑将幕后之人的狗头斩下,可刚走到楼梯口,准备叫上笛飞声陪练,就见笛飞声脸色难看,眼神失焦,一副深陷噩梦难以醒来的样子。
“笛飞声?”
阮青竹惊讶出声,李莲花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上前一步准备替他把脉,谁知笛飞声悍然出手,一上来就是十成十的悲风白杨,即使是李莲花,仓促之间迎面吃下,也难免受伤。阮青竹足尖一点,一记飞踢,才将笛飞声的刀势踢歪。
这也正说明了笛飞声的异常——若是正常状态下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背后袭来的阮青竹。无颜拔刀指向阮青竹,可一回头看见笛飞声的样子,也心道不好。
笛飞声原本是无意识冲着有动静的地方出刀,此时受了阮青竹一脚,也顾不上李莲花了,俯身回刀就斩向了阮青竹,这才将他从二楼打落。
“没还手?扇子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