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若身子不舒服,便让马车停下来。”
南纸鸢担心他,不敢让他冒险。
赫其樾却只紧紧抓着她的手,他神色冰冷,久久无言。
“夫君?”
她更担心了。
她指尖攥紧,握住他的手,眉头紧蹙。
“嗯。”
“别怕,我没事。”
赫其樾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心。
没多时,太后的声音传来。
“弓箭手。”
这次,定不能放过这个小贱种,没想到,他还是长大了。
太后只要一想到赫其樾就生气了,太气了。
她恨不得赫其樾去死。
很快,万箭朝马车而来。
赫其樾忙护着南纸鸢躲开,他的心中狠戾。
车夫第一个死去,马儿撕心裂肺的叫了好几声,也跪倒了。
“夫君,现在该怎么办?”
跑不了了。
怎么办?
赫其樾不能死。
她不想要他死。
马车中满了箭,已经不安全了,随时有裂开的风险。
“阿鸢,下马车。”
赫其樾其实也没办法了。
他没想到,会杀出一个太后。
而且,她不顾一切的,更想要他的命!
魏其舟也被他带出了马车,赫其樾剑指他的脖子。
“听着,若想要他活着,就全都滚。”
不然……
赫其樾手一点都没软,他直接划破了魏其舟的肌肤。
血丝流出,后者察觉到疼痛了。
“放开他。”
“赫贼。”
太后手中拿着弓箭,她指着赫其樾:“这里是哀家布下的天罗地网。”
“你跑不掉的。”
太后着急自己的儿子。
这可是她和陛下唯一的儿子。
“舟儿,别怕。”
“母后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魏其舟有些恍惚,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母后这样喊过她了。
其实母后以前也不是没疼过他。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全变了。
赫其樾听着这一声舟儿,只觉得嘲讽。
她倒是慈母?
可……为何对他就是一声声的贱种?
赫其樾小的时候还会奢求母后的疼爱,可如今,他再也不奢求了。
可不知道,他还是有些落寞。
原来,他轻易得不到的东西,在魏其舟这里,很容易就能得到。
南纸鸢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四周的弓箭,心中慌张。
赫其樾能从这里出去的几率,一点都不大,再加上,他还要带着她这么一个累赘。
南纸鸢指尖一紧,她心中过好些个想法。
她不能拖累兰舟,他于她有恩。
原以为今日他们能顺利出宫,看来,不行了。
难道,她真的要跟魏其舟困在一起很久吗?
南纸鸢也有些落寞了,她好想两个孩子了,原以为过些日子就能守在孩子的身边了,看起来,没有机会了。
“阿鸢,过来。”
赫其樾要注意四周的动静,还要注意阿鸢的安全。
察觉到她离他还有点距离,他忙开口。
城墙之上的太后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小贱种,倒是痴心。
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
他和他父汗一样该死。
他们全都该死透。
如此,她就给他们一个选择。
“南氏,你上来。”
她看向了南织鸢。
只要她上来,她可以暂时放过那个小贱种。
南织鸢瞬间动了脚步,赫其樾眼中有怒意。
“阿鸢。”
她这是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
“阿鸢,你站住。”
他不许她再动半步。
可南织鸢不管不顾的往城墙之上跑,她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太后倒也没想到,人会这样乖就上来了。
“哀家今日就给你一个选择。 ”
“你从城墙之上跳下,哀家就给他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