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替你包扎伤口?”
看来医女知道她受伤了。
南织鸢不说话,她自顾自跑到铜镜前。
果然,她的衣服都沾染血迹了。
他真的将她的肉咬破了。
好疼了。
疯了疯了,魏其舟一定疯了。
痛死她算了。
“我自己处理。”
“有没有什么祛疤膏?”
魏其舟这疯子咬得这般重,可别留疤了。
要是留疤了,以后赫其樾看见,她有理说不清了。
赫其樾那么小气,他一定会比魏其舟更疯!
“娘娘,没有。”
医女得了吩咐,不许给南织鸢祛疤膏。
魏其舟就是要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又如何会给她祛疤膏?
小主,
南织鸢眉头紧皱,她自己给自己处理了伤口。
她裸露着肩膀,而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排压印就在她的肩膀上清晰可见。
“疯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辱骂魏其舟。
可不就是个疯子?
竟然咬她!
赫其樾都不曾将她的肩膀给咬破!
怎么一个比一个疯?
南织鸢想离开的心思更浓烈了,她一定要逃。
……
赫其樾犯了头疾之后总会觉得头疼,他只能多休息一阵子。
在宫里的时间,他几乎都在陪着两个孩子。
“父汗,娘亲怎么还不回来?”
赫钲几乎忘记了南织鸢的样子,但他记得自己有娘亲。
他想要娘亲。
“娘亲出远门了。”
“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安抚着孩子。
“书读得怎么样?”
赫钲已经启蒙了,他跟着夫子学写字背书。
赫其樾有时候也会抽查几番。
“儿臣已经会背三字经了。”
他真的有好好在读书。
娘亲能不能回来?他真的很乖的。
娘亲是不是又不要他了?
那他以后也不要娘亲了。
小小的赫钲,心中满是委屈。
为什么他和别人不一样呢?
别人有娘亲,就他没有!
妹妹也没有!
娘亲也不要妹妹了吗?
“背。”
赫其樾抱着女儿,冷不防地开口。
赫钲的声音还很稚嫩,可开口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坚定。
他真的会背了。
不愧是他的儿子,很好。
赫钲被夸,他瞬间开心。
“钲儿会背书了,父汗写信让娘亲早些回来好不好?”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赫其樾喉结微滚,眸色加深。
要是写信就能让阿鸢回来就好了。
偏偏,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阿鸢就要成为别人的皇后了。
她就要不是他的了。
成为魏其舟的皇后,阿鸢是自愿的吗?
只要一想到南织鸢就要成为别人的皇后和别人亲密,赫其樾就浑身暴躁生气。
他不许阿鸢和别人在一起。
阿鸢只能是他的。
“父汗……”
赫钲还想说什么,可见父汗脸色阴沉的模样,他瞬间不敢开口了。
父汗看着好凶。
娘亲真的回不来了吗?
……
四月二十日,魏都城,今日是一个好日子,帝后大婚,封后大典。
南织鸢一早就被人从床内挖了出来,一群宫婢伺候她沐浴洗漱梳妆穿衣。
这简直就是折磨!
等她缓过神来,她已经穿上红彤彤的嫁衣了。
“娘娘真好看。”
宫婢开始讨好她。
这以后就是后宫之主了。
“娘娘和皇上必能白头携头,恩爱不移。”
就连喜婆都在笑嘻嘻的说着。
她们满脸开心,仿佛只要让南织鸢开心,她们就能得到赏赐。
南织鸢却一点都不开心。
这身嫁衣,她不想穿。
想着,她开始脱衣服,直接将周围的婢女吓坏了。
“娘娘,吉时就要到了。”
这时候可万万不能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