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极不耐地摆了摆手,李维见状,便道:“退朝!”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在上京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京兆府尹李留芳革职查办,户部尚书佟谦停职禁足家中,等待户部查账。
京中的官员都忙着自查自家的账本,一时间,上京城内歌舞升平、宴请宾朋的场景再难看到。
“万花楼被查封后,管事的老鸨当日就在自己的房内服毒自尽。被抓的那些妓女龟公都不知道内情,也不知道自己的东家是谁,万花楼内搜出来的金银数量都很正常,每一笔都对得上账单,没有人能指认佟谦。是我们小看他了。”
宋瑶竹翘着二郎腿剥栗子吃,“佟谦敛财金额众多,这么多银子不在钱庄,难道能不翼而飞吗?”
“彭二已经查过他们自己名下的钱庄,有巨额银两的户头都是有底蕴的人家,没有查出可疑。”
宋瑶竹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天下钱庄那么多,为什么要存在一家里?谁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更何况是那么多的银子。先不说钱庄会不会倒闭,那些钱就够醒目。我若是佟谦,定会在每个钱庄里存一笔不醒目的银子,既不会惹人怀疑,也不会让自己鸡飞蛋打。”
谢离危顿时眼眸一亮,旋即又灭了光芒。
“若是像你说的这般,那查起来就更难了。”
他们没有其他钱庄的客户信息,也没有办法一一对应。万一佟谦足够谨慎,换了不同的名字去存这笔钱呢?
“没关系的。”宋瑶竹道,“他既然能锲而不舍地攒这么多银子,说明他是真的爱钱。一个守财奴,总是会时不时地去看看自己的宝库,不然赚这么多的银子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宋瑶竹更倾向他有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密室,他的所有家产都藏在那里面。
谢离危立即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脱口而出:“还是阿姐聪慧!”
尴尬让宋瑶竹的身体僵硬,她的双目微微圆睁,虽说自己猜到他可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可这样直接的戳破这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户纸,还是会让人尴尬得想死。
谢离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强行辩解道:“你与阿姐长得太像,我一时......”
宋瑶竹:“......”
好牵强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