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儿，够狠，也要讲底线！要讲底线啊！没有底线，没有人会跟你，没有人会跟你交心，那样，你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能这样，明白吗？”

曹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不自觉地点头。

曹操长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砖上，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

曹丕也悄悄坐在曹操身旁，不敢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父子俩都心有默契。

有些事，有些东西，不能说开了。

说开了，父子情就真的没有了。

过了好久，曹操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努力恢复情绪道：“丕儿，你不懂的，就要学会放权，冲锋陷阵，管理政务，都可以放权，掌控最后的决定权就可以了。就像为父一样，不懂打仗谋略，就放手听祭酒的，不能固执，不能自以为是……不能自作聪明……”

“是，儿子明白。”

“……”

“还有，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但是该补偿的还是要补偿，该忏悔的还是要忏悔！做人，还是要磊落！”

父子俩聊了半日，曹丕离开了。

曹操又独自坐了很久，傍晚时分，他就只带了几名随从，悄悄来到钱塘城外的墓园，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来到了一处墓地前。

这里有两座墓并排着。

曹操走上前去，也没有焚香，只是缓缓坐下，靠在其中一座墓碑上，喃喃道：“昂儿，老爹对不起你哈，你知道的，老爹最欣赏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