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暴风城的时候，吉安娜调侃着阿尔萨斯，“你坏心眼还挺多的。”

“嗯？何以见得。”阿尔萨斯好奇道。

吉安娜轻笑了两声，回首望向背后的暴风城，“治好伯瓦尔，是你本来就打算做的事情吧？”

“只是顺手为之，他复活后能做的事情比他之前那副半吊子的样子要多太多了。”

眼见阿尔萨斯心口不一，吉安娜也并未多说，只是用手掩口轻笑着。

这个世界的伯瓦尔遭遇了很多苦难，挚友的离世让他更专心地打理着瓦里安留下的王国，并在瓦里安回归之后义无反顾的踏上诺森德，既是为了联盟的未来，亦是对自己此前失职的赎罪。

但那场远征注定是场悲剧，被小人背刺后伯瓦尔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同僚和士兵倒在了天谴之门前。

红龙的生命烈焰和不甘的执念让他在遍布瘟疫和尸骸的战场上苏醒，但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的尸体没有被友军寻回，反而是被巫妖王的仆从俘虏，自此伯瓦尔被吊在冰封王座上受尽折磨，灵魂和躯体都遍布伤痕。

即便是这样，在巫妖王被弗丁和勇士击败后，他也选择接下那个沉重的担子，成为一名不称职的“巫妖王”。

比起真正的巫妖王，伯瓦尔的力量要弱小的多，他甚至没法控制住诺森德以外的亡灵，东、西瘟疫之地的残存的亡灵天灾至今都还在肆虐。

吉安娜很难想象在历经这一系列的挫折与折磨后，伯瓦尔究竟是以怎样的心境看待这个用最残酷的现实回应他的世界的。

可伯瓦尔一直都没有变，哪怕身躯被烈焰焚成焦炭，哪怕灵魂被折磨得残破不堪，哪怕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作为父亲的他，他也依然还是那个高洁无畏的圣骑士。

这也是为何阿尔萨斯愿意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一个被世界以苦难待之，却依然用爱和正义回馈世界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吉安娜和阿尔萨斯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她没有点破这个事实，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阿尔萨斯，虽然他变了很多，从男孩成长为了男人，从王子变成了国王，但他依然是那个善良的阿尔萨斯。

暴风城的郊外不远的一处农庄里，阿尔萨斯看见了正在逗着两个小孩儿的拉希奥，他的手里拿着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却总是在递给小孩儿前用魔法让苹果消失不见。

“你还真是挺有童心的。”阿尔萨斯看着拉希奥，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