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个女子,人也很好说话,她说她那里放银两是按照家族的实力来的,似她这样的侯府嫡女一次能借万两白银以上,只是除了签下契约书以外,还得拿一件自己的贴身小物留下,作为凭证,且绣庄还有个规矩,借女不借男,说是男子事儿多还不理智,容易赖账!
李秀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江湖阅历尚浅,故而将此事告知了汤成,想请他拿个主意。
汤成没多考虑便觉得可行,非但如此,他还建议李秀多借一些,说他在外头正与人合作买卖,可以挪用一部分银子当做入股。
“我借银子不过是想手边能宽裕些,与小姐妹出门游于肆时不至于捉襟见肘,故而,我将大头儿的银子都给了父亲出去做生意,想着若是成了也是一个长久的买卖!”
“谁知他没过多少时日便和我说赔了个精光,赔了就算了,他还倒欠人家二万两,对方说若是在限期内不还便要让父亲缺胳膊少腿!”
李秀说到这里就哭了,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都怪他,他活不成了,我又何尝能好过,我听了他的话借了五万两白银,如今血本无归不说,掌柜的还威胁要将我告上公堂!”
“若是真有那一日,那我的作为凭证的贴身小物便会被呈上公堂,届时,不仅颜面扫地,光是风言风语便能将我打入地狱,我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这满御都的男人,又有哪一个还愿意娶我!”
李秀哭的伤心,却丝毫也引不起隋清扬一丝半点儿的怜悯。
自己贪心造下的孽,无论如何不该用至亲的血去偿还。
只是不给她多余的银两她便能伙同外人将亲娘都杀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才是真的没人敢要。
“是神绣庄的掌柜让你杀你母亲抵债的?”隋清扬不做他想。
闻言,李秀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她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她说我母亲在生意上太过斤斤计较,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教训于她又怕惊动官府,便让我将在母亲死前那天夜里在她的茶汤里动些手脚,且支开那夜所有巡夜的家丁,只要那人出了这口气,我与掌柜的之间的所有债务便可一笔勾销,且还能再给我两万两白银!”
“你就这么答应了?”隋清扬明知故问,口气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