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不心动。
不多时,两人到了莲池。
一池莲花开得正盛,金红色锦鲤在其间穿梭,周围寂静,显得十分适合“约会”。
看着叶舒窈倚在池边的身影,柳玉颜真想就这么直接将她抱进怀中。
不过,若是真的没人就好了。
一个影子跟在二人身后,此刻正隐匿了气息躲在某个廊亭的檐角。
他可没有被别人观看的爱好。
柳玉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浮躁:“陛下,南巡之时……”
正说到和洽之处,不知从何处滚来一颗石子,掠过荷花池水面,惊走偷听的锦鲤。
柳玉颜盯着池中涟漪,抿了抿唇:“陛下说过,事成后许臣一个愿望。”
叶舒窈正拿鱼食逗鱼,闻言把最后一把全撒了下去:“想要侯府扩建?还是给你娘追封诰命?”
柳玉颜望着她沾了饵料的指尖,拿出手帕帮她擦净:“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学凫水吗,臣来教您如何?”
叶舒窈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有些狡猾:“你知不知道,上月来了个乐师说要教朕弹琴,伏罗扬言要烧了他的焦尾?”
“臣不怕。”柳玉颜说。
……
几天后,暴雨夜,惊雷劈开夜幕。
柳玉颜叩响月宸殿门,伞上的水珠甩在刚擦净的地砖上:“陛下,暗桩都已安插完毕……”
话没说完,叶舒窈忽然凑近嗅了嗅:“你熏了沉水香?小侯爷终于不学青棠的药草香了?”
柳玉颜一惊,不知何时这事也被察觉,慌乱后退,恰好撞翻青棠送来的安神汤:“臣、臣只是……”
叶舒窈恶作剧般扯开他衣领:“让朕看看伤口结痂没——”
烛火摇曳,他锁骨下那道疤泛着淡粉,是前几日刺客留下的。
她抬手轻触,柳玉颜只觉得一阵酥麻,不自觉后退一步,靠在门上。
“看来好得差不多了。”
“陛下……”柳玉颜低声唤道,“太近了……”
叶舒窈眨眨眼,坐回了椅子:“你继续说吧。”
柳玉颜顿时有些懊恼,但自己说的话,也只好继续汇报,一直到深夜才离开。
翌日早朝过后,青棠"不慎"打翻药盏,褐渍染透小侯爷的奏折。
宋泊当庭吟诵新写的诗《池鱼惊梦》,句句暗讽"痴心妄想"。
叶舒窈则托着下巴笑盈盈望着一旁,意味深长道:“小侯爷啊,你这凫水课怕是得改到御汤池——”
“再仔细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