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来福却是笑了起来。
听此话,再加此笑声,张小宁的一张脸也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其实这镖局老家伙我早就想给转手卖人了,只是这些年来看你兢兢业业,不想让你失望,如今,这镇远镖局也算是走到头了。”
“舅舅……”
“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那就必须去天上翱翔一番。你若不展翅找到你自己的天空,那你就只能摔到山谷里粉身碎骨。但是展翅飞翔的那一刻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是的。”
“什么时候走。”
“我……”
“既然选择了,那就越早做决定越好。如果拖的日子长了,这人就可能不想去了。”
“舅舅,你……”
“有话就说,与我这糟老头子又何必拘束。”
“如此一去,小宁担心您。”
“哈哈,担心我作甚。你看我这身子骨不是硬朗得很吗?”
“我……”
“大丈夫不必做儿女之态,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日就启程吧!”
“舅舅……小宁会抽空回来看您的。”
“嘿嘿。你回来的时候最好是风风光光的,那时候我刘来福也能在亲朋好友们的面前博得三面颜面。”
“是舅舅,那……那小宁就走了。”
“等等,你随我来。”
转辗三亭六院,刘来福却是带着张小宁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的摆设一切照旧,那幅字画依旧挂在最显眼的地方,镇东镖局,落笔题名:祁连剑派段崇义。字迹歪扭,剑意无穷。
不一会儿,刘来福便从书桌下取出了一个锦盒。锦盒打开,空空荡荡独装着一锭十两的白银。
“想知道舅舅当年是怎么认识祁连大侠的吗?”
“想。”
“嘿嘿,说来话长哦,想当年啊,我可还被他踹了老大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