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下去翻看了一下,上面的都挺干净的,一点不嫌弃地就都收进了空间。
拾完自家村里的,悦然又去了紧挨着他们村的外村棉花田,情形也跟他们村差不多。
大部分女人与孩子都在苞谷地里掰苞谷穗呢,棉花地里只有五六个女人带着半大的女娃在那里拾棉花,动作也是慢慢吞吞,不急不躁的。
悦然就跑到另一头去拾,拾了三分之二就收手了。
干完这一票,她就回自家队里帮着大人们一起收红薯了。
现在收的是春天种的,等霜降后又要收夏收后种的那批红薯了。
今年红薯产量比往年翻了一番,亩产三千多斤,但没有牲口与男劳力,红薯就要靠女人们一锄头一锄头地从土里刨出来,可费力气了。
女人在前面刨,老人与孩子们在后面捡的捡,擦片的擦片,收获的一大半红薯还要往回抬,这个是最累人的。
擦成片就摆在地里晾干了再收回去。
不过要是下雨了就惨了,全队老幼都要往地里赶来收,就算收回去了,不及时晾干水分,短短两三天就霉变了,要么赶紧吃掉,要么就只能喂猪了。
这段时间,二队的女人们一直在地里收红薯,再有四五亩地就收完了。
女人们感觉白天刨红薯,晚上吃过饭后再来地里往回运,又快又省事,就慢慢形成了一种惯例。
悦然上午在村里田间地头溜达,用空间收遗落在地里的各种粮食,半下午就来红薯地里帮忙。
“冬至,你去哪了,咋又这会才过来?”夏谷雨在牛桂花身后捡拾她刨出来的红薯,瞅见悦然凑过来,不由板起脸来教训她。
“我去捡豆子去了。”悦然趴在她耳畔小声如是说。
夏谷雨就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主要是她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小妹野的很,一不留神就跑得不见人影,她一直担心妹妹在外头被村里那些大孩子们欺负,抢了东西倒也罢了,要是被人揍了还得了。
好在现在粮食都归了公家,又吃大食堂,各家对粮食没那么看重,尤其眼下缺乏劳力,地里的庄稼都收不回呢,哪稀罕一个小屁孩捡的那点东西。
但小孩子抢东西是不会讲道理的,有的是为了好玩,有的单纯就是想欺负一下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看他哭鼻子。
“村里的孩子,有没有人欺负你、抢你东西?”夏谷雨忍不住问悦然。
正在撅着屁股扯红薯藤的悦然,闻言脚下一滑,差点吃了一嘴土。
心说,她姐怎么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