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山娃给妈妈按时吃了西药和中药,让妈妈休息后,回到东屋,躺在了铺着苇席的土炕上,他看着妻子在哄睡女儿小美美,一点久别重逢的激情也没有,他此时此刻的心里才真正体会到了“同床异梦”的感觉,他没有感情上的浪漫,也没有性欲上的冲动,背对着妻子,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1983年3月29日,山娃告别了母亲和妻子,匆匆的赶回了学校。
他在学校忙碌着自己工作的同时,想了想,还是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把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调回兴隆县统计局去工作的事情,汇报给了父亲。再恨他,也是自己的父亲,某种程度上,他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面对自己工作上的调动,也是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还是去信告诉他,再听听父亲的意见。
就在4月18日,山娃下了决心起草了《请调工作报告》,找到乔老师签字时,山娃却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中一百个反对山娃调动工作,特别是不同意调回兴隆县统计局去工作,还诸如例举了一大堆的理由,厚厚的信纸,洋洋的话语,无尽无休的大道理,说了很多很多。但山娃看着信流着泪,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百感交集,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为了今后留在学校里有个更好的工作着想,但他不懂得儿子自己的心。。。。。。
山娃的心里砝码最大的还是倾向了家庭、倾向了妈妈、倾向了妻子和孩子。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对家庭和妻子而不顾。要求自己单独去追求好的工作条件、好的工作环境、好的社会名誉和地位、自己的更好前途。
还是那句话,在支撑着山娃的行动,那就是:“牺牲我一个,拯救一个家。”一个像“病包”一样的家。他要回去照顾那可怜的妈妈,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再也不想让妻子和女儿,过着像自己小时候那样的农村苦日子。
他毫不犹豫地让乔老师签了字,乔老师在签字时,也劝说了山娃半天,不想让他调动返回家乡去,挽留他还是在学校里工作。但山娃听不进去,执意要走。乔老师无奈只有答应了山娃的要求,在《请调工作报告》上签了字,递交到了校组织部。
经校党委研究批准同意,在4月20日,由学校组织部向兴隆县人事局发去了《商调函》。通知山娃等待兴隆县人事局复函到了,就可以办理离校手续,拿着组织部开出的《调令》去兴隆县统计局报到上班了。
就在这时,他也接到了刘雨华打来的长途电话,说县政府已经同意了,接收他调回统计局工作,由兴隆县人事局向秦皇岛煤炭财经学校发出了《商调函》,如果收到了学校的《商调函》,就可以开《复函》给学校,让学校开《调令》办手续了。
就在山娃紧锣密鼓的办理调动工作的时候,在5月15日,山娃又通过了中央电大的第二学期的三科考试。
他又向秦皇岛市电大工作站咨询了,如果自己工作调回了兴隆县统计局工作,能否继续学习中央电大的课程。秦皇岛市电大工作站给出了答复,电大工作站可以随着调动工作的《调令》开出转学证明,再去兴隆县电大工作站办理学籍转入手续,然后接续上课,继续完成学业,今后由兴隆县电大工作站管理学籍,代发中央电大的毕业证书。
就在落实了中央电大能够转学,继续回到兴隆电大工作站学习时,乔老师又接到了学校组织部的通知,说收到了对方兴隆县人事局的《商调函》,如果本人没有其他变化,就等兴隆县接到了学校的《商调函》,再寄回来《复函》后,学校就可以开《调令》了,如果本人不同意调动,还可以把兴隆县人事局的《商调函》退回,终止调动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