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会这样。现在这市场行情，大家都谨慎得很。不过我们不能放弃啊，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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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但是……”程宇欲言又止，他心里清楚，这个项目要想成功，还面临着太多的困难和挫折，而且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回报。他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一份能马上有收入的工作，来解决眼前孩子上学和一家人吃饭的问题。

“你别但是了，我们再想想办法。我这边也再找找其他的投资人，你那边也别放松。”对方鼓励道，试图给程宇打气。

“好，我知道了。”程宇挂断了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内心无比纠结，一方面不想放弃这个有可能改变命运的项目，毕竟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另一方面，残酷的现实又逼得他急需一份稳定的工作来维持生计。这种两难的境地，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煎熬，仿佛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拉扯着他，让他无所适从。

吃完面包，程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面包屑。他望着眼前热闹却又冷漠的街道，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转角就能遇到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来到了一家人才中介所。刚走进门，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孩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那笑容就像精心设计的面具，热情却又透着几分虚假。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找工作的吗？我们这里有很多优质的岗位，一定能满足您的需求。”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热情。

“嗯，我想找份工作。你们这里怎么收费？”程宇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们的收费很合理的，只收取您第一个月工资的 10%作为中介费。您放心，我们的服务绝对物超所值。”女孩笑着解释道，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在向程宇展示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交易。

程宇皱了皱眉头，他的心里有些犹豫。他本来就没什么积蓄，这中介费对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他也听说过一些中介所不靠谱的事情，担心自己交了钱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能不能不收费啊？我现在经济条件不太好，实在拿不出这笔钱。”程宇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

女孩的笑容瞬间消失，就像被一阵风吹散的烟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所有客户都要收费的。如果您觉得贵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她的语气变得冷淡，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程宇感到很尴尬，他站在原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先登记一下，说不定真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登记完后，程宇刚要离开，女孩突然叫住了他。“先生，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免费的岗位，是做地铁司机的，您有没有兴趣？”

“地铁司机？我没开过地铁啊，能行吗？”程宇疑惑地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

“这个岗位有岗前培训的，只要您通过培训，就能上岗。而且待遇还不错，工作也稳定。”女孩介绍道，脸上又恢复了那副职业性的笑容，试图说服程宇。

程宇听了，心里有些心动。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孩子上学的地方离地铁站很远，自己每天上班根本没办法照顾孩子。一想到孩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不好意思，这个岗位不太适合我。我孩子上学的地方太远了，我没办法兼顾。”程宇抱歉地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失落。

“哦，这样啊。那我们还有一个医院保安的岗位，也是免费的，您考虑一下？”女孩又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似乎不想轻易放走这个潜在的客户。

程宇摇了摇头，“这个也不行，还是离我孩子上学的地方太远了。谢谢你啊，我再看看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中介所。

走出中介所，程宇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昆虫，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越来越紧的束缚。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和他内心的苦涩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