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为什么容时会孤身闯入黑市。
原来是领了圣上的命令在调查蓬莱散。
可是如今容时下落不明。
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容珩看着她,忽然挑眉:“圣上还真是看中容时。”
“…”
“容时失踪,圣上让你来接手此案?”
容珩扬了扬下巴,他露出一抹笑意,“但愿我不是来给容时收尸的。”
怪阴阳怪气的!
鸣栖露出来的肌肤,红晕点点,有刚才他弄上去的痕迹。
她缩在被子,抿了抿唇,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
容珩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演,装得委曲求全的模样博他的心软,他冷哼,“收起你的伪装。”
得,没意思。
鸣栖是谁,她才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难过。
只不过,容珩的态度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他今日这一场怒意,不在鸣栖的准备之中。
显然,她在容珩的眼中,看到了怒气。
不是生她私自离开的气,而是因她独自闯入了是非之地,将自己深陷危难的怒意。
更像是,对她的在意,在意她的生死安危。
更像是对万一无法挽救他的怒火攻心。
更像是,在乎她
她微微抬头,对上了容珩的双眸,不知不觉之中,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动。
屋内的烛火,始终未曾点亮。
他们接着照入屋内的月华,静静地坐着。
容珩坐在一侧,顺着营帐望出去,远处的星辰璀璨,月色朦胧。
他没有说话,也要重新思考,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会为了鸣栖,扰乱自己本该清醒的思绪。
这是个前所未有的危险信号。
他赢过那两位元后所生的皇子,从当上储君的那一刻开始。
就知道,无论是君王父子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唯有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永恒不变。
才是活命的关键。
他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温和有礼,所有人都知道大周的太子容珩,是个谦逊温润的君子。
但,待人处处温和,何尝不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残忍。
谁也无法靠近他,谁也无法走进他的身边。
当然,他不认为是一件坏事。
但此刻,他的心,早已经不再沉默,早已经会因为一个人而跳动。
他只当她是个特例,他对她的神秘充满兴趣。
但从未想过会因为她,变得失去理智。
这让容珩,觉得匪夷所思,更无法承认。
或许,他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