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那镇北侯像是听闻了天底下最大的笑料似的,先是仰天大笑了两声,而后满脸怒容地质问着:“好啊!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非召不得入京’?皇帝,你因为惧怕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兵力,竟然拿这么一句话来打压、遏制我们将近二十年之久!难不成现如今你还妄想继续这般欺压老夫吗?”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自古以来,番侯未经召唤不得擅自入京,此乃千古不变的铁律,所有的番侯皆不能破例,怎地到了你这儿,反倒成了朕对你的刻意压制?今日你不仅胆大包天地私自进京,更是肆意妄为地搅乱这庄重肃穆的祭天大典,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实在罪大恶极,令人发指!来人呐,速速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给朕拿下!”皇上闻言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猛地一甩袖子,声色俱厉地怒吼道。
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守在当场的众多御林军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手持长枪短剑,如潮水般迅速涌向前去,眨眼之间便将镇北侯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让其插翅难逃。
镇北侯稳如泰山般立于原地,面不改色地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嘴角甚至扬起一抹轻蔑的笑:“皇帝,您可真是幼稚得可笑!难道您真以为老夫会愚蠢到孤身一人闯入这龙潭虎穴一般的皇宫吗?”
杨丞相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容忍镇北侯这般狂妄无忌、口吐狂言。
只见他怒发冲冠,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前面,指着镇北侯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大胆镇北侯,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如此不知死活,胆敢在这里信口胡诌!快快向陛下叩头谢罪,或许陛下念及皇后娘娘的情分,能网开一面,饶过你这条贱命!”
镇北侯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用那充满鄙夷与不屑的目光扫了一眼杨丞相,冷笑道:“哈哈,瞧瞧这是谁家的忠犬啊?主人尚未发话呢,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狺狺狂吠了。”
“来人呐,给朕把这个乱臣贼子速速拿下!”皇上终于忍无可忍,高声怒吼道。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御林军刚要行动的时候,眨眼之间,只听得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数十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天而降,瞬间将镇北侯紧紧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严密地守护着镇北侯。
“父皇,您还是让这些御林军来保护您自己吧。”
一直随众大臣们在一起,始终沉默不语的容庭忽然迈步而出,径直走到了镇北侯的身侧。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对着皇帝说道。
“容庭,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要跟随这老匹夫一起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