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闫晚琬便乘车离去,只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城里就炸开了锅。
全因城内那家口碑极佳、物美价廉的粮食铺子居然毫无征兆地关了门。
这一下,百姓们都慌了神,纷纷议论起来:“这铺子咋说关就关了?往后咱上哪儿寻这么好的粮食去?”
这些后续之事,闫晚琬既无意探究,也无心挂怀。
那些人与她非亲非故,生死祸福皆与她毫无瓜葛,她向来只图自己畅快,旁人如何,又何须理会。
自那之后,闫晚琬并未匆忙踏上归途,反倒悠悠哉哉,沉醉于山水之间。
每邂逅一处饶有趣味之地,她便驻足停留,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天,尽享闲情雅致。
如此一来,回南平府的路途愈发显得漫长无尽,仿佛这天地间的美景才是她此行的归宿,至于南平府反倒被她抛之脑后。
时光悠悠,两个月转瞬即逝。
当闫晚琬踏入南平府时,众人皆是一愣,只见她满面尘灰,发丝凌乱,衣着破旧,哪还有半分昔日的体面,活脱脱一副刚从荒乱中逃难归来的模样,南平府顿时炸开了锅。
“县主?当真是县主!”
县主府的门房乍见来人,唬了一跳,险些没认出自家主子,慌不迭地躬身将人迎了进去。
一时间,府内如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外间的人不明就里,只瞧见接二连三有大夫被请进府里,足有三四个之多。
而每一位大夫从里头出来时,皆是面色灰败,摇头叹气,那模样仿佛县主染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叫人瞧着揪心。
众人纷纷揣测,消息也如飞一般传回京兆各大家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