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仪澈舒舒服服地窝在那里,哪里还有平时一丝不苟的君子模样,他顺手抽出旁边花瓶里的一支鲜花,不过须臾之间,那花就焦黑一片,凋零成了灰烬。
他无所谓地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既然神使调查地这样清楚,那也应当清楚我这一路一来大部分是被迫和自保。”
“收起您的敌意吧。”
“我的毒又不会对着自己人。”孔仪澈装不下去了,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合适的时间我自然会和小渔坦白。”
“我是真爱小渔。”
“当然待在她身边也能更好的压制我体内的毒性,这不是一举数得吗?”
孔仪澈笑眯眯地想,这也算是老天送给他的命定之礼了。自从第一次在礼堂靠近江渔的身边,他就发现体内因为经年累月的毒素躁动不已的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如今他的爱恋成真,身体也得到了慰藉。
“既如此。”梵倾音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孔仪澈:“那么您以前想对我和林奕下手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但凯斯兰可是谁也不服,不服就干的性子,您如果继续针对他,难免不会被捅到小渔身边去。”
梵倾音不屑道:“至于我对您的恶意,您也没真正放在心上不是吗?”
孔仪澈收起笑容,死死盯着梵倾音。只听见对方最后说:“下不为例,如果您还想维持住您的好人设的话。”
“小渔说您不留宿,那我就不送您了,请您自便。”
江渔忙完了立刻就赶了回来,结果发现孔仪澈已经走了,她有些失落,本来还想多跟他待一会,至少留他吃个晚餐。
还是梵倾音说他已经将她备好的花茶包好给孔仪澈,亦额外备好了许多解毒的珍品一并带上。
她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