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这两个……”两个?

萧夫人本是顺着郑颜灵的话说,忽然顿住,她这才看见,萧玉璇身边的春雯早就被小公公压着,嘴里塞着布,一双眼睛都哭成了核桃。

她回过味来,心中涌起无限疲惫。

“罢了,那就有劳刘公公了。”

身为主母兼母亲,两个女儿身边的丫鬟都是这样不中用的,众人看萧夫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都说萧家家风清正,萧尚书一表人才,清正廉洁、亦不贪恋酒色,当年便是满京城的高门大户最心仪的女婿人选,只可惜早早就与林家的幼女定了婚约。

可到头来,他的夫人连府里下人都管不好……

采荷和春雯被带走了,对于宾客们而言,不过是两个不知好歹的下人,无关痛痒,殿中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

萧府。

萧玉璇见到采荷和春雯的时候,两人已经不成人样了。

进了慎刑司能有什么好下场?

祖宗十八代都要被盘问清楚,从小到大的经历被扒得一干二净,一个问题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问几十遍。

稍有不耐烦或是回答不一致,便有“十八般武艺”等着……

等全都问完了,人也几乎疯了。

采荷奄奄一息地躺在架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可衣裳干干净净,一丁点儿血也没沾上,可见这里人的“手法”有多么高超。

一旁的春雯也是生死不知,沁鸢上前,掀开了那盖着的白布,只看了一眼,便蹙眉又盖了上去——

春雯后背到膝弯的衣裳被拨去,露出一片泛着奇异青紫色光泽的皮肤,相比于板子直接打烂肌肤的皮外伤,这种打断骨头和血肉,却不将皮肤扎破的方式,痛苦更甚十倍。

萧玉璇静静看着这两人,心中却半点畅快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