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夫子看着小老头仓皇离开的背影,无奈道:
“阿眠,卓夫子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捉弄他做什么?”
“那个萧玉璇我早上遇见了,是个好姑娘,志向非寻常闺阁女子所比,只是不知往后在公卿之家呆久了,还能不能有如此赤子之心。”
从前也不是没有学生说出类似的话,可随着年纪渐长,家中安排了婚事,嫁人生子之后,那些姑娘们就安于现状,任劳任怨做起了贵夫人,再也不提少女时的鸿鹄之志,整日里忙碌于家长里短,为夫君和子嗣殚精竭虑。
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聂夫子回忆起曾经那些鲜活的姑娘,总觉得有些可惜。
长公主颔首。
“卓夫子可不是那种传统古板的老学究,往后你就明白了。”
“那个孩子没抱怨什么吧,丁班也有丁班的好处,如果能和卓夫子学得一星半点的,也是她的造化。”
聂夫子:“说到这个,我倒是好奇,为何你对一个小姑娘如此上心?她才回萧家不久,这一个多月从未露面,你怎么好像很熟悉她一样。”
长公主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缘分吧,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面善。”
“元元,你说我收她为义女怎么样?”
聂夫子握住她的手,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阿眠,长公主,殿下,你清醒一点,这小姑娘的亲爹是萧尚书,亲娘是林家女,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家,何况人女儿才找回来,怎么可能又拱手让出去?”
被好友打击了信心,长公主撇撇嘴: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就是了。”
女学上午学经史子集,下午学君子六艺,三个姑娘凑在一起用了午饭,过了午休,下午学习五礼和九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