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蒙不耐烦地转身,皱眉道:“廖老爷子还有什么话去跟陆都督说吧,我今日是奉旨办事,你们别耽误我执行公务!”
廖永丰忍着怒气问道:“马参军既然说是奉旨办事,旨意又在何处?”
马蒙一扬手,陈直小跑上前,手里拿着一个竹筒,他把里面的密旨取出来递给廖永丰,贴心解释道:“您老人家可要看仔细了,这是陆都督亲自授权盖章过的,我家参军只是奉命行事,您可别记错了仇!”
马蒙一个眼刀飞了过去,陈直委屈地低下头不再多说,他这不是不想给自家参军拉仇恨嘛,否则以廖家这群毒蛇的心性,万一记恨上参军,躲在角落里阴暗扭曲地谋害参军可怎么办?
廖永丰仔细盯着那旨意瞧,明明就几行字,他却看了很久,似乎要瞧出朵花儿来,陈直举的手都酸了。
马蒙见状跟他使了个眼色,陈直嘚瑟地把这道旨意再次收好,对着廖家人严肃道:“几位看够了吧?现在可以配合了吗?”
廖心雨刚刚也跟着看了,这会儿直接啜泣出声,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前脚自己还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怎么后脚就要沦为罪臣之女了呢?
不就是几个哑奴吗?寒州城人人家里都买哑奴,怎么偏偏就指控他们与人口买卖有关系?
廖永丰还在思考对策,廖心雨已经抹了一把眼泪,冲到马蒙面前,张口就是质问:“马参军这难道不是打击报复?我们廖家是冤枉的!凭什么就因为几个哑奴就给我们定罪?他们有亲口承认是我们做的吗?”
陈直看得嘴巴都合不拢,心道这妹子可真勇,当面就敢跟马参军叫板,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马蒙不喜与女子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见她冲过来质问自己,并未答话,直接转头看向其他人,暗自思忖该如何分工能让抄家的效率更高。
这副完全无视她的态度更是让廖心雨愤怒又心痛,继续质问道:“马参军是答不上来吗?我廖家一向安分守己,万不该因某些人的一己之私面临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