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断亲,娘,我坚决不同意与您断亲。”
白艳艳哭嚎。
然而,面对白艳艳的话语和举动,于婶子却宛如一座冰山般无动于衷。
她那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此刻被冷漠所笼罩,她冷笑道:
“呵呵!白艳艳啊白艳艳,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不想断亲,不就是以为我若是归西以后,你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我辛苦积攒下来的钱财都据为己有呢?
哼,实话告诉你吧,打从你上次把我的积蓄全部搜刮走之后,我便彻底心灰意冷,再也没有心思去攒哪怕一分一毫的钱了!
如今的我呀,挣多少就花多少,能混口饭吃就行啦。反正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咯……”
说到此处,于婶子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与哀伤。
“当初,我真是愚蠢至极啊!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地把每一分每一厘都积攒起来,满心欢喜地想着等我老了以后,留给你作为你们照顾我的报酬。
哪曾想到,我的一片真心竟然全都喂了狗。你们只把我当作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袋子,却从来没有想过回报我一分。你们将我掏得一干二净仍不肯罢手,还要抢走最后的栖身地。
若不是我的老姐妹出手相助,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已经化作一抔黄土喽!现在你见我不能够挣钱了,你又舔着脸来找我。
你觉得我还是那个傻瓜吗?把挣来的钱留给你,然后让你再把我赶出去一次。”
话毕,于婶子一脸决绝地面向众人,大声说道:
“现在请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于爱华与这位白艳艳女士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这番话后,于婶子再也不理白艳艳。
白艳艳满脸泪痕地跪倒在于婶子跟前,紧紧抱住于婶子的双腿,身体微微颤抖着,抽噎着说道:
“娘啊!我这会儿不想跟您多说啥啦,您脑子现在糊里糊涂的,等哪天您清醒些了,我再过来好好跟您讲讲。”
说完,她放开与婶子的腿。给鱼身子磕了一个头,然后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慌慌张张的起身,脚步匆匆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