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厢内,李正泽慵懒的倚靠在矮桌旁,听着马车外渐渐靠近的马蹄声响,只等着面前人的回答。
而面前与他长相一般的男子却是一身狼狈,唇瓣紧紧闭合着,不愿开口。
一队身着公服的东厂太监骑马追上来,几人飞身下马,上前对着平阳王府的马车行礼。
“敢问马车厢内的可是平阳王?深夜驱车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红鹤冷冷扫视他们一眼,呵斥道:“王爷去向何处,还要与你们交代不成?”
那几人对视一眼:“属下们追查凶犯,一路跟到此处便失了踪迹......”
不等他们说完,红鹤跳下马车,嗤笑道:“听闻吕公公现下在府中养病,不知几位是奉了何人的旨意?”
“这......”那开口之人神色微变。
“发生何事?”车厢内的人似是才醒过来,嗓音里透着几分哑意。
几人瞧去,那车厢里的平阳王正掀起帘子看向他们,眉眼间有几分倦怠之色,显然极为不悦。
就着他掀起的帘子,适才为首说话的太监探头扫视几眼,见那车厢内似是并无旁人,当下侧身往后让开一步。
拱手请罪道:“下官追杀凶犯,冲撞了王爷的车驾,还请王爷莫怪。”
说完挥退身后几人,为马车让开一条路。
平阳王显然并未想与他们计较,只是看向红鹤道出一句:“走吧。”
红鹤重新跳回马车上,扬起马鞭赶着马车转弯消失于巷子的尽头。
为首的太监翻身上马,带着身后一众人朝着相反方向行去。
片刻后,红鹤察觉到后面再没有人尾随,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车厢里的人道:“主子,他们并未跟上来。”
闻言适才藏在马车厢内一角神色紧绷的人似才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气。
“你为何要救我?”公子川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
李正泽上下扫视他一眼,只见他周身衣袍凌乱,有几处已经被血污浸湿。
“适才本王已经说过,我要你保证以后不许私下同我的王妃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