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安捏紧架子上那件棉衣,尽量语气平静,“你这些衣服都卖吗?”
陈今越,“……”
不然呢?
整个县城都知道陈建国的大客户跑了,积压大批冬装销不出去,资金链断裂。
她噎了几秒钟,点头,“卖的。”
小主,
“我没有合同字据,但这块玉佩足够买下你的铺子。”姜祈安不知道合同字据是什么,但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扯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指着架子上那几排衣服,“这些我全要了!”
陈今越怔怔的看了他好半晌,才理解他的意思。
他不是债主,他想买她这里的样衣?
低眸看着桌面上那块古玉,她眸光诧异,伸手去拿。
男人的手却没有移开。
“你既然有很多衣服,为什么自己不穿?”姜祈安微眯着眸子质问。
看她皮肤白皙,细腻娇嫩,跟边疆那些冻得脸颊生疮的人截然不同,姜祈安有些警惕,别是敌国细作。
陈今越见他没松,抬眸疑惑看的向他,“???”
从说她穿睡衣,到说她不穿了?
“帅哥,今天最高温度三十八,都发布高温预警了,我非要把羽绒服穿在身上给你展示?”
“……”
姜祈安似懂非懂。
她的意思是今天很热?
她难道不知道,这条街上现在一户人家都没有了。
百姓要么是蜷缩在四面透风的屋里,尸体僵硬,要么是冒雪投奔亲友,生死未知……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陈今越将玉佩拿起来。
这是一块羊脂白玉,半个巴掌大小。玉佩呈圆壁形,用圆圈分割为内外两圈,中间是一条游龙,栩栩如生。
质地温润,成色绝佳。
陈今越大学是文物专业,即便不确定这块玉佩的年代,估值也是六位数起。
她眼眸一亮,“展示当然也可以,你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