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哪里顾得上李叔说什么,拔下一根鸡毛之后,狂奔而去。
跑出去安全距离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叔,他正在安抚被我拔了毛的鸡。
我并没有动他的鸡,我动的是他的鸡。
后来从三妹那里得知,李叔在着急的情况下就会结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刺激李叔,很怕他一着急说不出话咬了自己舌头。
此时李叔的一锅烟已经抽完。李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晚饭。
我们两个男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
“叔,今天白菜没卖完怎么就回来了?”
我为了缓解无言的尴尬,只好找个话题问道。
“没地方卖。”
他一边磕着烟袋锅里的烟灰一边说道。
“为什么没地方卖呢?”我问道。
然后李叔指了指厨房,他的意思是让我去问李婶。紧接着他就靠着身后的被垛闭上了眼睛。
注:被垛——北方农村习惯把被子叠好后,一层层码高放在炕上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