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春华与安琪的性格不同,平时交际圈子也不同,今日能在一起玩儿,确实是稀罕事。
安琪四下看了看,而后柔柔一笑,“我觉得她们可能更好奇的是我怎么来参加宫宴了吧,毕竟我家的事儿京都都传遍了。”
话落,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依旧让自己温婉,温声说道:“算了,不提这个了。”
容春华也不知道安琪怎么忽然就伤感了,但见其笑的比哭还难看,便有心安慰,可话到嘴边又怕越说越糟,于是向阮梨初投去了目光。
然,阮梨初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国公一家,她更不了解。
只知道安国公和她爹阮远山一样,给人的印象都是宠妻狂魔,无妾室无外室,对妻子特别好。
没想到人家背地里还有个家,还有个女儿。
至于安国公为什么抛弃别人娶了国公夫人,这些年有没有联系过那对母女,这些阮梨初一概不知。
还有安国公府的其它情况,阮梨初也不知,想安慰安琪着实是无从下手。
除了静静陪伴,她觉得其它做法此刻都不太合适。
不过就在刚刚,阮梨初忽然有些明白国公夫人的想法了。
她或许是认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逃避,不然别人会更笑话她们,所以她带着安琪,来勇敢面对这一切。
安琪应该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坚持着,哪怕身体不舒服也一直坚持着,来这种人多的地方,她也没有拒绝。
但在感受到他人异样的目光时,也还是会敏感,会脆弱,不自觉就往自己家的事情上想。
唉,阮梨初在心里默默叹气,真的是造孽。
见安琪脸色越来越差,她琢磨了一下后,拉着安琪和容春华,到一旁的亭子里去坐坐。
安琪被她安排在了不太显眼的位置上,而她自己则坐在了最吸引火力的地方,多少可以帮安琪分担一点。
这个凉亭旁边就是荷花池,风景很是不错。
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后,阮梨初观察了一下安琪的脸色,见对方脸色好了不少,她正要提议回曦光殿,就见三四个锦衣华服的贵女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阮梨初认得,叫什么周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