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该怎么管?”宫炀秋笑呵呵的看着宫泽,“就如同这捉鱼一般,弄自己一身泥水,换它一条性命?”
宫泽一时语塞,父亲教他那些治家的法子,从前只当成耳边风,现在要用时,才慌了。
“我,我不知。”宫泽深深垂下头,满面羞惭。
“行啦,回去吧,替我把这条鱼烧了,是你眼下最重要的事。”宫炀秋少见的主动“送客”,宫泽虽有满腔的话要说,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好端着那条鱼回去了。
阴暗潮湿,散发着苦涩药味的卧房内,两名仆人看着病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宫德庸,窃窃私语。
“好歹也是宫家一家之主,竟然落得这般田地,谁能想到?”
“说来这深宅大院中,不缺吃不少穿,唯独没有亲情。”
“怎么,你也听说了?”
“可不是,那位大小姐……”
“嘘,低声些!咱们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可是昊灵院院主的亲传弟子,风头无两!”
“谁说不是呢,看这样子,恐怕以后宫家也是她的!”
“怎么说,床上躺的也是她亲爹,她真下得去手?”
“要不说你傻呢,亲爹算什么,权势金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两人的说话声随着一道窈窕身影的出现戛然而止,他们慌乱的低下头去,冷汗涔涔。
“你们出去吧,我和家主单独待一会儿。”宫秋灵仿佛没有听到那些背后议论之言,面色平静的站在宫德庸床前,待仆人离开后,她缓缓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