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柳白……”
顾长风面色阴沉。
这个名字让他如履薄冰,按柳白的性格会善罢甘休吗?
“老爷、孔鱼先生,他们到了。”
门房报告说。
毕竟是这么多人,他们只好让文人们在门外等着。
顾长风与孔鱼异口同声叹了口气。
他们必须安慰这些受苦的灵魂。
两人一同迈步出门。
“诸位贤士,受苦了!”
孔鱼本要说些什么,话未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院子里一百文人神情矍铄,气色饱满——这是坐牢?这不是春风苑出来的贵宾模样嘛!
“嗯……你们没什么事吧?”
顾长风情不自禁干咳几下。
“我们没有受刑,连审问也没有经历。”
陈天河道。
此言一出,气氛骤变。
未受刑、没经审讯——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柳白的人!
百名文士整齐应合,确认了这一点。
他们不再是纯粹的知识分子,已经转变效忠于另一个强权。
儒派已经给白柳折腾得七零八落,眼下居然堂而皇之将上百叛徒纳入内部,孔鲋心里如何能平衡得了?
刹时间,
孔鲋的面色阴晴不定。
他在思索该如何处理这批叛逆儒生。
“你们辛苦了。
回去休息吧!”
“要是有粮食上的困难,可以到我的府上求助。”
正当孔鲋气不过要发作的时候,淳于越插嘴了这句话,阻止了事情恶化。
“多谢淳于博士。”
靳三川略微鞠躬行礼,带领着百余名儒生撤离。
望着他们离去,孔鲋憋不住了,冷哼一声:“哼!”
“淳于,这群人是咱们儒门的败类,你还敢让他们来找你要粮食?”
“我真恨不得杀光所有叛徒!”
此时的孔鲋完全没了表面那套仁义道德的模样,满脸透着一股戾气。
无论何时,叛徒就是该灭!
“老师,这事还是谨慎为好!”
淳于越轻叹了口气说:“如果柳白收买了他们,我们若一不小心处置不当,儒派将彻底失去人心!”
他说的道理孔鲋也懂——一旦孔家嫡系及大儒出手 ** 这批儒生传出去,所有儒者恐怕再难保持信仰。
“难道任由他们在儒门碍眼吗?”
孔鲋依然觉得不快。
“还记得当初关于善恶争辩的往事么?”
淳于越略作沉吟后问,话音一落,孔鲋双目顿现光芒......
...
半个时辰后,在咸阳近郊一处废弃的小农庄里,靳三川突然严肃地警告:
“我们怕要面临生死考验了。”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问道:“老三你啥意思?锦衣卫来了吗?”
靳三巅回答,“危机来自儒门内……孔鲋和淳于越对我们已怀有敌意!”
---
柳白在繁华街头闲步走动,折扇在手装个高雅,即使寒冬时节也不可能当扇子来用。
自从宣纸普及开来,这风雅玩意深受知识分子追捧——没有扇子在手就仿佛显得文化不够似的。
“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柳白身边有人这么建议。
柳白却坚持,以示公平与亲民的姿态。
随行嬴彻心下暗想:自家老师确实是不屑以权力压人的主;可是整个国都图书馆还有百家讲坛都是你的主意啊!你怎么说弄个事都找我办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