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外东南方面八十里处的一片荒野之中。
原本凄凉安静的荒野,此时却被杀喊、怒骂、惨叫之声充斥满了整片空间。
一黑一白两股军事力量紧紧的角斗在了一起,厮杀、拼砍、追杀的行径正在各处地段上演着。
黑色服饰的队伍明显要多于白色,每每总是数名黑服军士在缠斗一名白服军士,不过白色服饰的军士战斗力似乎更强一些,总是能与数倍与己的敌人拼杀许久。
可是黑服军士必将占了人数的优势,即使多付出了几条生命,也总是能抹去一名白服军士的辉煌。
战场是非常惨烈的,曹楷已经带领白马义从来往冲杀了七次,可是他们还是被朱术的叛军牢牢的困在了这里。
曹楷一边策马向前狂奔一边努力四下仔细观察着,他是多么希望能发现一丝逃生的希望。
当然曹楷并不是怕死,他是怕没能帮助兄弟完成匡扶大魏的大业,就太早的牺牲在了这片土之上。
曹楷率领白马义从来往冲杀的情景,早就被远在五里外的一处山丘上的朱术看在了眼里。
朱术一身黑色银边恶鬼纹饰甲胄,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凶悍非常。
朱术左手策马右手抬起,手指曹楷方面大声喝道:“此队敌军战力如此彪悍,定是敌军主帅所领,传我将令后备军即刻投入战斗,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抹杀!”
朱术喝罢其身后一大校军衔将军拱手应诺,尔后指挥旗手打出旗语,而朱术也开始催动马匹快速冲山下奔去。
山丘上的旗语一出,其山丘后面一整片的军队瞬间轰然而动,数万兵马排山倒海的向前杀去。
本来军事力量悬殊就非常大的战场,这一刻完全被黑色兵潮所淹没。
那可怜的白色,就宛如黑色浪潮里的一抹浪花儿是那样少的可怜,自然他也就很快的消失在了奔腾的浪潮之中。
这种昙花一现的遗憾总是让人觉得心痛,并且十分留恋它那种点缀的美感。
曹楷白色的战袍已经完全被血水浸透了,他完全分不清是自己在流血,还是身上在流着别人的血。
他已经整整奋战了两个时辰,全身除了酸楚实在感觉不出来其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