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道:“你可从没打过仗,噶尔丹若是好对付的,也不会缠绵那么多年,你去了能做什么?”
胤禛心里有算计,说道:“若能去,跟着皇伯父,哪里轮得到我冲锋陷阵,大阿哥那些功勋,不正是因此被人诟病嘲笑么?我是不在乎什么功勋的,只想出去看看,见一见沙场的残酷。”
毓溪明白,丈夫有鸿鹄之志,她的担心害怕不能成为束缚和绊脚石,可此事在她心里另有担忧,便是万一胤禛不能去送亲,之后打仗也不与他相干,他该多失落。
这话若现在说,对丈夫是个提醒和准备,可他这阵子越忙越高兴,哪怕夫妻见面少,只要能坐着一起吃顿饭,能从头到尾都听他说外头的事。
胤禛对名利并不在意,也从不邀功争宠,他只对新鲜事物感兴趣,迫不及待地想要拓宽自己的见识和阅历,越累越精神,成日里风风火火的来去,便是毓溪瞧在眼里,也高兴得很。
那么在他充满期待的此刻,何苦浇一盆冷水,横竖到时候是要失落的,不如多高兴几天也好。
“还生气吗?”就在毓溪暗自思量的时候,胤禛还以为媳妇生气了,笑着哄道,“明日我一定陪你,哪儿也不去。”
毓溪嗔道:“白天内宫你也进不来,但你说了要陪我,可别到晚宴时,人影都见不着。”
胤禛搀扶毓溪坐下,给她捏一捏肩膀说:“福晋放心,明日为夫一定伺候在你身旁。”
“得亏家里没有长史官和教引嬷嬷,不然你这句话,都够我进宫去罚跪了。”毓溪说着话,已顺势倒入丈夫的怀里,安逸地松了口气道,“今日和青莲回忆咱们成亲的时候,好些事我竟都忘了,我们那会儿才多大,不可思议,那么小的孩子就成家。”
胤禛道:“皇阿玛是想早些给皇额娘一个交代,怕横生枝节,只有将你娶进门,一家子才安心。”
毓溪不免有些骄傲:“我就这么好,四阿哥非我不娶?”
胤禛故意道:“那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