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得你与任何除我之外的男子接触,见不得你口中提到旁的男子,见不得你对旁的男子有一丝一毫的好奇。”
林婉宁方才怀疑自己的心思慢慢散去,仿佛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再往下看,她的面色逐渐沉重。
“那夜,你不知,我在殿外听到你说对裴玄煜好奇,对他的未婚妻好奇时,心痛如绞,那种痛,仿佛轻轻一动,心脏便会撕裂一般。”
“当时的我,控制不住浑身都在颤抖。”
“你宫里,只有芝兰了解他,我不能允许有个那样了解他的人在你身边。”
“或许,在你对他突然起了好奇心时,你们随时都可以谈论起他。”
“或许,某一日谈论起他时,你会对他起了别的兴趣。”
“或许,日复一日,你的心里,便不再只有我一人了。”
“婉儿,我不能允许哪怕是一丝一毫你或许会不爱我的可能性存在。”
林婉宁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才自作主张调走芝兰。
那日,她以为将他哄好了,以为他不生气了,没想到,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去。
他从未消过气,只是他的气没办法撒在她身上,故而撒向了旁人,牵连到了无辜的芝兰。
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会因为对旁人的一丝好奇就变成心动的女子吗?
原来她看起来是水性杨花的性子?
原本还因未曾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讨厌裴玄煜而自责的林婉宁,此刻只剩愤怒烦躁。
她气的将手中宣纸扔了出去,什么道歉信,这分明是想气死她的信。
方才还以为自己误会他了,如今看来,冷他几日一点也不冤枉。
不,这几日都太少了,竟这样想她,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