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儿这次没有听杨老的话，而是朝着于海沉声道：“可你明明现在就能救下他们！”

于海看了一眼季月儿，但却没有说话，旋即他摇摇头，没有解释，也没有再说话。

杨老面色一沉，拉着季月儿就走到一旁，有些生气的说道：“月儿，冷静些，你不了解舵主！”

季月儿冷笑道：“我以前的确不了解，现在我知道了，他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小人！”

“难怪灵舟在他手中，逐渐走向没落，滋生各种腐败，没有雷霆手段，没有魄力，他拿什么当的这个舵主？！”

这一刻，季月儿把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怨念和想说的话都吐露了出来。

杨老嘴唇轻颤，他摇了摇头，拍了拍季月儿的肩膀，轻声道：“月儿，不是的。”

季月儿有几分不解，什么不是，她看到的就是于海的见死不救，明明可以下去拯救他们，可他却只是站在岸边什么也不做。

杨老看了一眼岸边站立的身影，他眼神闪过追忆，带着一抹哀伤，沉声道：“月儿，你明白一点，灵舟舵主，是绝无可能被一些人靠利益交换，就换得这个灵舟舵主的位置的。”

“小海他，当初也是和李青一样，以一个新人的身份，一步步靠着功劳走上来的，但他当上灵舟舵主那时，才二十八岁。”

季月儿面色有些震惊，二十八岁就当上了灵舟舵主？

“当时的他身边也有许多好友战友，都是与他一同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后来，发生了一件重大的诡异事件，那个事件我不能对你说，你的级别不够。”

“你只需要知道在那次事件中，小海他面临了一个巨大的抉择，一边是十几个一起征战的老战友的性命，面临着诡异的围攻，另一边则是关乎数百万人民性命的安危。”

“最后没有办法，他没得选择，只能让最精锐的小队前往救援老战友，而他自己孤身前往，去拯救那数百万人。”

季月儿迟疑了片刻，低声道：“那他的战友呢？”

“全部阵亡，没有一人活下来。”

“那一战后，同期的战友好友，就剩下他一个人。”

“月儿，身处高位的人，有时候往往没有选择，以后你会明白这一点的。”

季月儿沉默，她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岸边的宽厚背影，既孤独，又伟岸。

季月儿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当她也面临着关乎大局的选择时，回想起今日这一幕，竟是那么的相似。

只是那时的人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倚靠的了，唯有殊死一搏。